你開家小店面管管,如何?”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去?不如,我幫你教那些小孩讀書認字吧,也算是為慕家出力培養小伙計。”慕婉成眨這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道。
顧青竹只當她一時好奇,隨口說道:“好是好,可這不是輕省的活,他們小時候一點沒學過,沒什么基礎,我只怕你嫌他們不聰明,教得費勁兒,還不服管。”
慕婉成偏頭笑道:“我可以叫上子佩啊,她剛好閑著,咱們兩個人一起教,肯定能教好。”
見她如此執著,顧青竹沒法了,那些男孩子,她已經教的差不多了,關于茶葉方面的字都認得,烹茶泡茶也個個過關。
可慕婉成有心幫她,她總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多認字沒壞處,既然是兩全其美的事,她沒道理不答應。
顧青竹點頭道:“那好吧,我一會兒和莫村長說說,明兒,由你給那幫小子上課。”
“多謝三嫂!”慕婉成幾乎是一下子蹦到顧青竹面前,抱住她的胳膊。
如愿以償,慕婉成又說了幾句閑話,便歡歡喜喜離開了,出了院門,她朝站在門外喂馬的慕錦成擠眉弄眼,后者無聲地沖她豎了豎大拇指。
兩兄妹心照不宣,只有顧青竹不知情,隔了會兒,她特意去找了莫天林,女孩子面皮薄,別明天被幾個皮猴似的小子一鬧,弄出點不愉快來,又是麻煩事。
莫天林滿口答應,拍著胸脯保證,明天上課時,他一定坐在后面壓陣。
結果,第二日,慕錦成和顧青竹一早出門去茶館,莫天林就帶人去礦場干活掙錢,把對顧青竹的保證忘了個干干凈凈。
不過,這倒是意外成就了一樁歡喜姻緣,這是后話,此處暫且不說。
只隔了短短一日,南蒼縣就變了天,顧青竹和慕錦成在茶館,細聽廖青帶來的驚人消息。
昨兒,刑部突然來人將錢家抄了家,所有店鋪錢財都充了公,家中男人賣為奴,女子則淪為娼妓,因錢家鋪子遍布南蒼縣,刑部官差幾乎將所有的街市都走了一遍,一時間,全城皆知,多少人奔走相告,額首稱慶。
“顧二妮也被賣了?”顧青竹心里一驚。
她雖不喜這個堂妹,但她落到這般地步,她并沒有太多歡喜。
廖青一臉無解地搖頭:“奇就奇在這里,昨日人被拉走,我特意去看的,其中并沒有發現大肚婆,且在張貼的名單上,也沒看見她的名字,這么一個大活人,怎么就憑空消失了?”
“這”顧青竹心思急轉,錢家已是窮途末路,錢有財父子不可能有一個人活下來,是誰還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救人,且救的是個卑微的,不相干的通房丫頭?
難道,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顧二妮懷的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錢家唯一的血脈,她離奇失蹤,是錢家臨死前的最后一搏,還是誰想借這個孩子,以后搞名堂?
顧青竹頭腦紛亂,一時理不出個頭緒,只聽廖青又說:“這次抄家,少一個人還不算事,最令人驚詫的是,錢家錢莊的地下錢庫居然是空的,且賬本也找不到了。
有人傳,地庫旁邊有個盜洞,有人在這幾個月里,神不知鬼不覺,打了洞將錢都偷走了,而那些將錢存在昌隆錢莊的人家,這會兒恐怕哭都哭死了。”
慕錦成一臉錯愕:“啊,竟然有這種事?錢莊不是一直有縣衙的人在看守么,錢財怎么就不翼而飛了呢。”
廖青呡了口茶道:“我估摸著刑部官員也是這么想的,慕家錢莊自打被擠兌,新老客戶都被錢家拉攏過去了,后來肖家聚寶錢莊也關張了。
照此計算,他們錢庫里的金銀應該相當可觀,夏季進貨采買的商戶并不多,根本不可能全部放貸出去,現銀儲備沒有一百萬兩,也不會少于五十萬兩。
官老爺們本是算好的,有多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