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守備大人,您可知我家二老爺在獄中舊傷復(fù)發(fā),情勢危急?”顧青竹直接跪下了。
“怎么回事?!”馬三寶眉頭一擰,轉(zhuǎn)而問站在一旁的云初。
云初躬身道:“我今早剛得了消息,因急著去茶馬司,還沒來得及說。”
“糊涂!”馬三寶抬手將桌上一杯剛倒的熱茶,砸到云初腳邊,“為一個廢物點心浪費時間,若是耽擱了慕將軍的正事,我拿你是問!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初單膝跪下,低頭道:“慕將軍在獄中身體一直很好,前幾天不知怎么了,吃了一頓飯后,就中毒似的口吐白沫,而其他人卻什么癥狀也沒有。
獄卒見情況危急,不敢擔(dān)責(zé),趕忙向上匯報,御醫(yī)院派人去看過,說是中毒,后來譚先生得了消息,進大理寺來診治,才發(fā)現(xiàn)他胸口發(fā)黑,是舊毒復(fù)發(fā)。
御醫(yī)院沒見過這種毒,一時解不了,而慕將軍和他的常隨,都沒法完整地說出當(dāng)初的藥方,這會兒,完全靠譚先生的藥物壓制著。”
“當(dāng)初二老爺?shù)亩臼俏业獾模曳蚓呀?jīng)回去找他了,可寧江城到燕安城,足有千里之遙,就算我們有藥方,此去一趟需得六七天,我只怕……”顧青竹一咬牙,“我只怕二老爺?shù)炔患埃 ?
“那你來是想……”馬三寶看她,等著下文。
“我想求守備大人,用官家傳遞消息的方式,快速將藥方送達,若救得二老爺性命,慕家愿以所有做為謝禮!”顧青竹伏在地上磕頭。
“我馬三寶還不是乘人之危強取豪奪之人,這樣吧,只要藥方到了,我保證兩日內(nèi),送到德興藥行,絕不會耽擱譚先生治病救人!”馬三寶威嚴地說。
“謝守備大人!”顧青竹心中大喜,接著磕了三個頭。
馬三寶轉(zhuǎn)頭對云初說:“你送慕少夫人回去,在茶館等藥方,沒拿到之前,不要回來!”
“是!”云初抱拳行禮。
“慕少夫人請。”云初躬身道。
顧青竹起身,再次福了福,馬三寶面色沉靜,揮了揮手。
他離了燕安城才多久,那些人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思,這是想要試探他的底線?
顧青竹不知他的想法,她正為事情辦得順利高興,馬三寶貴為留都守備,居然半點磕絆都沒打,滿口答應(yīng)了。
再說慕錦成,他快馬加鞭回到山莊,按顧世同慣常的做法,這會兒定然不在家中,慕錦成直接去找莫天林。
莫天林一聽這事,著急忙慌地收了工,和其他人一起到村寨去尋人。
山莊上,寇氏年紀大了,中元節(jié)將至,她心情本就郁悶,若知此事,又要擔(dān)驚受怕,而羅霜降就要快生了,這會兒更是半個字都不能透露,故而,誰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顧世同被莫天林找到,一聽慕紹臺舊毒復(fù)發(fā),立時往家趕,慕錦成正在顧家坳的顧家小院候著。
“信上怎么說的?”顧世同一見慕錦成,便急急地問。
慕錦成將信給他看了,顧世同咬牙道:“到底是誰,這么歹毒的心,將軍的毒最忌諱吃一種海魚,我們這里,不管寧江城還是燕安城,都屬于內(nèi)陸,吃海魚的機會少之又少,將軍定是吃了摻有海魚的魚丸,被人算計了!”
“如此說來,可有的治?”慕錦成有些絕望道。
“為著將軍這個傷,我回來后又細細研究過,將之前的藥方改了改,加了幾味藥,應(yīng)該更對癥。”顧世同說著,在一堆書里翻出一張紙。
他重新謄抄了一遍藥方,為留給譚立德用藥參考,他又將慕紹臺之前受傷后,用過什么藥,細細寫了一封信,一并交給慕錦成。
“瞧這上面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六天了,最好在十日內(nèi)給將軍服藥,要不然,毒性深入經(jīng)脈骨血,想拔都拔不出來!”顧世同鄭重地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