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出什么事了?”莫天林焦頭爛額道。
平日里都是薛寧主管山莊上的事,他走還沒有一天,他就手忙腳亂了,山莊大總管可真不好當!
顧青竹急急走到他們面前,將手中一團紙遞給他:“你瞧這個!”
莫天林展開紙,只見上面有幾個不算工整的字,遂念道:“慕婉成,你等著,我會回來的!”
“這是什么意思?是誰要報復四小姐?”莫天林一臉愕然,緊張道。
“什么報復,你仔細瞧瞧,這是趙虎的筆跡!”顧青竹蹙眉道。
莫天林完全被說懵了,只拿眼睛看顧青竹,等她說下文。
顧青竹頓了下,解釋道:“這是翠煙早上澆花時,在院里撿到的,四小姐只當是趙虎像平日里一樣,贏不了就耍橫,全沒當一回事。
可你們這會兒如此大的陣仗尋人,把她驚著了,她便拿這個紙條來給我看,我估摸著,那小子是躲在行李馬車上跟著去安南了。”
莫天林一手叉腰,氣得罵:“臭小子,仗著沒爹娘老子管,越發無法無天,如今主意大了,哪兒都敢去,等他回來,看我不揍他!”
老鴉嶺的人直尋到晚上,都沒見著趙虎,也就默認他跟著薛寧走了,莫天林吃晚飯的時候,罵了幾聲兔崽子,除了擔心他的小命,也實在沒啥別的法子將他找回來。
這次偷偷跟著跑了的,可不止一個趙虎,還有寶應,薛寧發現他倆的時候,已經三天以后了,他們一直躲在行李馬車上,可以啃干窩頭,可以不洗澡,但不能不方便,他倆就是在傍晚駐扎后,結伴方便的時候,被薛寧逮了個正著。
三天已經走出幾百里路, 送回去是萬萬不可能了,薛寧管不了趙虎,將他交給老鴉嶺人帶著,但他早知道慕錦成不讓寶應來,他擔不了這個責,只得將他送到慕錦成面前。
悶在油布里三天的寶應,全身都臭了,他不敢挨著近,只遠遠站著,慕錦成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拿眼刀子剮他。
寶應越發將頭低下去,嘟囔道:“爺,我自小就是你的小廝,夫人早就說過了,你上哪兒,我上哪兒,你若磕破皮,我就得挨打。
今兒,不是寶應命賤不怕死,而是實在不放心啊,府里人多,幫廖管家不差我一個,可你只有我一個小廝,上刀山下油鍋,我不跟著你,誰跟著你!”
一旁肉敦敦的寶興,可不會看慕錦成陰郁的臉色,他親熱地撲到寶應身上:“寶應哥哥,你這么快就被找到了啊!”
“你倆居然還是串通好的?”慕錦成劍眉一挑問。
寶興一臉驕傲道:“寶應哥哥一直躲在我屋里,我們要和爺玩捉迷藏!”
慕錦成心里很清楚,寶興小時候燒壞了腦子,智商和六七歲小孩差不多,除了一心護他外,就剩吃和玩,而寶應不同,聰明又狡黠,他有準備有計劃而來,根本是打定主意,要跟著去安南的。
“寶興,你帶寶應下去洗洗,瞧他全身都臭了!”慕錦成捏住鼻子,萬般嫌棄道。
“爺,你留下我了?!”寶應驚喜道。
他還準備了一籮筐說服慕錦成的理由,卻不料,半點沒用上。
慕錦成面上惡狠狠地說:“你不留下,難道還要我給你盤纏送你回去?沒門!”
寶應自是知道他面硬心軟,見他這樣說,半點不怵,笑嘻嘻道:“謝謝爺!”
寶興早等不及,拽著他去駐地小溪邊。
慕錦成轉頭對薛寧說:“臨睡時,將我們的人再清點一遍,免得又有誰跟著偷跑出來,家里不知道,還不曉得怎么急呢。”
薛寧抱拳回話:“還真給三爺說對了,來的不止寶應,還要老鴉嶺的趙虎,我將他交給他們寨子的人了。”
慕錦成捏了捏額角,有些頭疼,寶應沒有自保的本事,趙虎年紀又小,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