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關系,若不是有他在暗中撐腰,錢家何至于猖狂至此,然而,這次居然只折了一個剛上任的茶馬司副使趙良洲。
至于原先的副使丁永道,在貢茶案后,居然升任到雅州做正使去了,這難道不是很奇怪嗎?而那時,守備之位空懸,林坤是可以做主的。”
顧世同極認真地聽顧青竹說話,而后道:“你是說,這是林坤在搗鬼?”
顧青竹搖搖頭,嘆口氣道:“這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林坤報復慕家,不僅是私怨,或還夾雜著幕后人的指使,偏安南那邊沒有確切消息來,真是愁煞人了。”
顧世同安慰道:“你反過來想想,謝小姐說沒有消息,或可證明事情沒有我們想得那么遭,我在安南待了五年,深知海寇猖獗,南蠻狡猾。
單說一個白夜,他居然能變臉潛伏在南蒼縣這么多年,如今他雖死了,可誰知道有沒有留下什么暗樁余孽,里外勾結,繼續作惡。”
顧青竹靈光一閃道:“或許……或許……”
“或許什么?”顧世同擰眉追問。
顧青竹壓低嗓子,輕聲道:“這次征南召集的都是當年老卒,會不會有像白夜一樣的變臉人?他們……”
顧青竹震驚于自個的設想,掩住嘴,頓了會兒道:“錦成他們是不是已經發現?正將這次傳言做誘餌,……欲擒故縱?”
顧世同一愣,她說的比話本子還精彩,深思之下,不是不可能。
梁滿兜是他看著長大的鄰家小孩,什么心性,他豈會不知道,怎么可能叛國投敵?且他本身武功高強,比滿倉更勝一籌,這樣的悍卒,本就是以一當十的,怎么可能輕易被人用長槍刺中要害而死!
唯一的可能,就是身邊的同伴突然對他下手!
顧世同的額頭上滾下汗來:“若是計謀,要和老夫人和夫人說明嗎?也免得她們擔心。”
顧青竹搖搖頭說:“還是不要說吧,畢竟這只是我的推測的,再說,若當真是計,我若點破,眾人皆不緊張,反而讓歹人看出端倪,壞了事就不好了。”
顧世同的眉頭擰出了川字:“可她們到底上了年紀,若是有個好歹,又是麻煩事,若真如你所料,錦成的膽子也太大了!”
“爹,你放心吧,錦成說,祖母是家里的定海神針,關鍵時刻,不會有事,至于我婆母,她記掛我肚里的孩子,也必然能撐住,錦成不知道我有孕,他賭的,就是我們不會輕易放棄他。
另外,更關鍵的是,我找到治二爺郁癥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