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喜訊不僅讓寇氏盧氏放下了心中巨大的擔憂,更讓羅霜降抱著慕榮成喜極而泣,至于外頭護衛們得知了這個消息,則一下子鼓足了干勁,挖陷阱,設障礙,個個全力以赴。
夜色如約而來,莫天林讓馮駝子將山寨中的婦孺老人全部安置好,云棲院向來熄燈早,今夜亦是如此。
右玉隱約知道一些事,擔心道:“少夫人,我們留在這里陪你吧。”
顧青竹淡定道:“去睡吧,若賊寇當真攻進來,不過是玉石俱焚,就算你們陪著,也不過是早一刻晚一刻而已,不如早些休息,明日還能幫得上忙。”
“這……”右玉轉頭看了眼春鶯,兩個丫頭不知所措。
“放心睡覺,昨夜單靠咱們自個的人都能打退歹人,更何況今兒還有守備府的精兵,又做了精密部署,這次若還有人敢闖,管叫他們有來無回!”顧青竹笑了笑,揭開被子,安然睡下。
見她閉目休息,右玉和春鶯只得捻暗了燈火,退了出去,但她們到底不放心,兩人輪換著守夜。
整晚都沒有異樣,連草叢中的紡織娘都沒驚著,它一直歡快地叫到東方現了魚肚白。
一連三日,夜夜無人再來。
難道第一次就將賊寇打怕了?再不敢來了?
慕明成自認,這個理由太過牽強。
顧青竹亦猜不到緣由,及到第四日早上,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定由慕明成明日去拜訪下謝瑩,打聽打聽最新消息。
可不待他出門,這日下午,青竹山莊上就來了位尊貴的客人。
七皇子南宮軒帶著大隊扈從,突然到訪山莊。
原來,隨著安南首捷的戰報傳入宮中,丁永道是海寇暗樁的消息,也被馬三寶一道密折擺在了皇上的黑漆大案上。
隔日,南宮軒就被從大理寺放了出來,他這次來寧江城,明面上,是以欽差大臣的身份巡視留都,暗中卻是要調查丁永道的同伙,并徹底鏟除余孽。
慕家既是立了頭功的慕錦成家眷,又在茶葉上與丁永道有不少交集,他自然是必來的。
慕明成是新家主,領著全家人行禮,寇氏客氣地陪著寒暄幾句,便起身告退了。
一時間,屋里只剩下慕明成和顧青竹陪著南宮軒。
“恭喜七王爺沉冤昭雪。”慕明成拱手道。
南宮軒含笑道:“這都得感謝慕將軍,據最新戰報說,慕將軍利用吳鎮雄,詐開信安縣縣城大門,不費一兵一卒就又收服了一處失地,現在那些海寇頭目都被關押在地牢內,只等皇上的御批處置。”
“那只剩隴素縣了,孤掌難鳴,那豈不是很快就能班師回朝?”顧青竹揚起眉眼,十分期待道。
南宮軒搖了搖頭:“信安之所以能被詐開,是因為占領那里的,是其他幾個小海寇,原大多是跟吳鎮雄混的,他們對吳鎮雄十分畏懼,見他逃來投奔,怎么可能拒之門外?
而隴素就不同了,它被幾股南蠻勢力霸占著,他們與海寇相互勾結,欺壓海民,屬于相互利用,卻又彼此不服氣,他們互不買帳,更談不上怕。
吳鎮雄落敗,對他們來說,利大于弊,故而,使詐這招對他們不管用,只怕還得打硬仗,且這次不僅要奪回失地,還得把南蠻趕出安南,這還需不少時日。”
顧青竹呡唇不語,之前的謠言雖破了,但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和擔心,誰也不想再承受一次,他一日在外,她的心都得天天拎著。
南宮軒見她面色不佳,忙安慰她:“你也不要太擔心,我聽說,馬三寶作為督軍,已經就如何讓安南長治久安,寫了折子遞進宮去了,我曉得,他一直想要再次開通海運,這次,對他來說,恐怕是個極好的機會,能在有生之年再一次揚帆遠航。”
慕明成頗有些擔心道:“之前征南大軍打了五年,才將南蠻拒之海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