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調集了全國上下所有能用之兵,全部陷在安南。
到時,縱然皇上有心攻打,收復失地,可卻要面對無兵可調,無將可用的困境,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再多的想法也是枉然。
再者,我們不如大膽猜測一下,他若早與南蠻勾結,意圖占據安南海疆沿線,到那時,內有熟知大黎國戰術打法的重兵,外有蠻夷做靠山,皇上要想收復失地,只怕比登天還難!”
馬三寶嚼著略顯苦味的茶葉道:“我見你說得頭頭是道,想來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不如一并說來聽聽?”
慕錦成笑,不答反問:“我有好些日子沒青竹的消息了,她可好?”
他突然換了話題,馬三寶立時明了,掂了掂茶葉罐道:“冬夜漫長,蒸青煮茶易冷,不若沖泡的綠茶可以熱水續杯,你寫封信回去,就說,應征三千斤茶葉到安南。”
“好好好,我這就寫。”慕錦成歡喜地挽起袖口。
一旁的云初送上筆墨和毛筆。
“我聽說,你二哥在主持茶館的生意,白露茶賣到了八百文一斤,這要是春茶,不得要一兩一斤?”馬三寶慢慢啜茶。
慕錦成埋頭寫字,自嘲道:“有道是家書抵萬金,我這還算是便宜的。”
論起來,今年是他們的第一個年,新婚夫妻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卻要天各一方。
身為顧青竹義父的馬三寶有些內疚:“這次送茶葉來,必然是要附清單的,青竹夠聰明,會想法而給你捎信的。”
慕錦成揮毫寫了兩頁紙,其中一張上只有寥寥幾字,他拿起紙,對著未干的墨跡,用力吹了吹。
馬三寶將信封遞給他:“這下,你總能說說你的法子了吧?”
慕錦成默默地伸出食指,沾了盞中茶汁,在桌上寫了四個字。
燭火搖曳,馬三寶神色異樣,緊盯著桌上的字,一點點變干,消失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