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說話可當真?三年,我只要三年!”趙虎霍得從地上站起來,一臉期待地問。
慕錦成看向嬌羞低頭的慕婉成:“三年之期,我自做得了主,可若是過了時日,可別怨我沒給你機會。”
趙虎鄭重行禮:“多謝三爺成全,三年后的今日,我必會回來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慕婉成也想走,卻被慕錦成一聲喝住:“你在山莊上野就算了,今兒,二哥大婚,你就不能安生點,剛才若被人看見,傳了瞎話,大喜的日子給二哥添堵,你像話么!”
“我……我就是想聽他想說什么。”慕婉成低頭擰帕子,聲若蚊吟。
顧青竹嘆了口氣:“當初都是我不好,原不該答應四小姐教山莊上孩子認字的,若是沒有這個事,今兒就什么都不會發生。”
“青竹,這事與你沒有分毫關系,別往自個身上攬責任,好不好?”慕錦成轉身溫言細語勸。
慕婉成見慕錦成只顧著哄媳婦,立時轉身偷偷溜走。
顧青竹見她跑出了紫藤架,轉而笑對慕錦成說:“你怎么知道趙虎三年后,能成三品大員?答應得這么干脆。”
慕錦成拉著顧青竹的手離開:“他當然成不了三品大員,但只要他覺得自個配得上,敢走大門提親,我和二哥都會答應的,喜歡一個人,就要放在陽光下,光明正大地說。
不是我這個來自現代的人迂腐,而是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習俗,沒有過硬的本事和傲人的成就,萬不要試圖挑戰原有的規矩,否則,害人害己。”
顧青竹挑了下眉,卻沒有說什么。
當初,慕錦成頂著南蒼縣紈绔榜榜首之名,婚前幾番交集,對她還算有分寸,如今成親幾年了,拉手親吻反倒成了他最愛做的事。
走出小徑,還能隱隱聽見前廳哄鬧的聲音,顧青竹推推慕錦成:“你快去前面看看吧,二爺今日大喜,可別被灌醉了。”
“你也去吧,祖母年紀大,晚上回去小心些。”慕錦成不舍地松開手,叮囑道。
“知道了。”顧青竹揮揮手,轉身進了后院側門。
慕錦成看見有人來接她,方才撩袍疾走,返回前廳。
幾大茶業世家的少東家,正圍著慕明成敬酒,慕錦成擠進去,搶過慕明成手里的酒杯:“各位哥哥,錦成陪你們喝。”
說著,他仰頭干了,而后,接過其他幾位的酒,一并喝了。
“三爺海量,非得三杯不可。”眾人哄鬧了起來。
“好好好,今兒二哥大婚,我高興,定將諸位陪好。”慕錦成說著,拎起酒壺倒酒。
長寧趁機將慕明成扶到一旁坐下,招呼仆人泡一杯釅釅的茶來解酒。
喜宴足鬧到一更天方才散了,幾乎喝了半壇酒的慕錦成,禮數周全地站在門口送客,二月里的晚上仍然很冷,顧青竹讓春鶯送了棉斗篷。
因回去不便,一些親戚朋友留下暫住,顧世同帶在老鴉嶺和顧家坳人住在風園廂房內,馬三寶只與慕紹臺單獨見了一面,說了幾句話,就坐謝瑩的馬車回去了。
玉蘭院中,紅燭燒了一夜,恩愛纏綿自不消說。
第二日,一家子聚在松芝院,見證新人敬茶。
喝了茶,寇氏和盧氏,以及羅霜降都賞了物件,平輩之間也互贈了禮物,顧青竹夫婦送他們一對精致的瓷娃娃,這得了寇氏一番夸贊,直說得譚子衿紅了臉。
吃了早飯,慕明成繼續招待留下的客人,慕錦成和顧青竹趕往南蒼縣謝府。
謝府明面是謝瑩的,但主院一直是空著的,就是留給馬三寶偶爾來住,昨夜他喝了不少酒,但今兒還是一早就起了,打了一套拳,才洗漱吃飯。
謝瑩在一旁伺候,布菜盛湯,照顧得十分周到。
馬三寶喝了一口血糯粥:“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