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門房說了么,一會兒,錦成和青竹要來。”
謝瑩搛了一個水晶蝦餃,放在他面前的碟子上:“義父放心,忍冬已經去候著了。”
“你也坐下吃吧,我在京中也不曾要人這般伺候。”馬三寶三口兩口吃完,接過云初遞過來的帕子擦手,又說,“我一會兒要和青竹他們說事,若是官署來人,你應付一二。”
“是!”謝瑩點頭出去,吩咐外頭婆子撤了早飯,她到底沒能坐下來吃。
馬三寶剛沏了一杯茶,慕錦成和顧青竹就到了。
三人分坐,寒暄了句,顧青竹問:“義父此次回來,可是有公務在身?”
馬三寶啜了口茶:“是也不是,現下是二月里了,差不多還有一個月就是清明,去年,慕二爺放棄了南蒼縣斗茶大會的名額,今年,你們怎么想?”
“我們……”顧青竹望了慕錦成,“我們還沒有和二爺商量,照理,之前慕家茶被褫奪了貢茶的封號,應該再無入選的可能,參不參加斗茶大會都是一樣的。”
馬三寶叩了叩桌子:“今時不同往日,留都炒茶技藝基本都是源于慕家,按理,應歸于慕家茶一類,若是這樣算起來,在整個炒青茶市上,慕家茶占據了半壁江山,南方茶雖眾,但各家都有藏私,導致良莠不齊,遠沒有慕家茶受歡迎。”
“這么說起來,我們還有希望?”慕錦成露出意外驚喜的表情。
貢茶之名,一直是慕紹堂所期待的,甚至還為此搭上了性命,若說慕家不在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推舉貢茶有三種方式,一種是茶馬司通過斗茶大會,擇優選出,還有一種是官員敬獻,最后一種則是內官推薦。
你們若還想要這貢茶之名,我可以推薦,不過,可能不能叫慕家茶,改個名,叫顧家茶、南蒼茶都行。”馬三寶看了眼慕錦成。
“這……”慕錦成一愣。
顧青竹曲身行禮:“多謝義父美意,若是非要改名的話,這個貢茶之名不要也罷。”
馬三寶沒想到顧青竹會反對,擰眉道:“你執拗什么,按說,這炒茶技藝是你帶到慕家的,我看叫顧家茶,一點也不過分。”
顧青竹淡然一笑:“我只不過是剛巧有那么一點運氣罷了,若沒有慕家百年茶業基石,若不是公爹認可我制的炒青,哪怕我制的再好,又怎會有如今的半壁江山。
再說,慕家茶,這個名字已經叫了百年,早已深入人心,就算沒有貢茶之名,也已是茶中的無冕之王,又何須為此改名?”
“無冕之王?青竹,你太自信了!”馬三寶說著,將桌上一個青花茶罐推到她面前,“你看看這個吧。”
青花茶罐很普通,普通到和這里的家具字畫格格不入。
顧青竹輕輕揭開蓋子,往里一看,里面是數十根干癟的一扎長的枝條嫩尖,聞著有股蘭花味。
馬三寶拈出一根,擺在桌上:“眾人皆知我喜茶,這是今年徽州知府送給我的,說是在一個偏僻的山村發現的,那里人將這個曬干壓平,做茶飲。”
“這么長,豈不是很老?做黑茶也不過兩葉一芽。”顧青竹拿在手里,細細看了看。
馬三寶搖了搖手:“我也曾這樣想過,但味道并不苦澀,反而有股蘭花清氣。”
慕錦成看見這個,心里一跳,在所有的干茶中,這么粗長魁實的,只有太平猴魁。
馬三寶見他神思不屬,遂問:“錦成,你怎么看?”
慕錦成忙坐正了身姿道:“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想來茶葉也是如此,土地,天氣,乃至雨水都會影響茶葉品質,再則,或許還有不同的茶樹品種,這也會有不同的差別。”
馬三寶點點頭:“我覺得錦成說的很有道理,外面的天地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你們若當真要做茶中無冕之王,還需了解外面大千世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