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人嘲笑為坐井觀天。”
顧青竹低頭福了福:“義父,我錯了。”
馬三寶抬手續茶:“你只是想要維護夫家名聲,倒是我性子急了些,這樣吧,離清明尚有些時日,我最近會一直留在寧江城,處理之前積壓的公務,你們若是還想要貢茶之名,就提前告訴我。”
“謝義父。”顧青竹夫妻二人雙雙行禮。
馬三寶擺手:“坐,我還有一事與你們說。”
夫妻兩人對看了一眼,瞧馬三寶的神色,好似這事與他們有莫大的關系。
馬三寶肅著臉說:“自打在安南打了勝仗,朝中官員又為開不開海禁吵破了頭,你弟弟顧青松前不久寫了篇論海禁,引經據典,旁征博引,寫得十分精妙。
這雖大得主開派人心,可卻得罪了一些反對派,這次庶吉士考散館,就有人借機為難,他的成績不太理想,可能要放到偏遠的地方任小官。”
“這……會去哪里?”顧青竹有些擔心地問。
馬三寶沉吟片刻道:“南蒼縣剛補了縣令和茶馬司副使,斷是回不來的,最近補缺的位子都不太好。
川地茶馬司副使的位子空了許久,就是沒人想去,那里條件不好,還管著北疆茶馬互市,忙不說,還有各種麻煩。
青松才十六七歲,只怕應付不來那些腌臜事,我只怕他著了那些偷賣黑茶的道,白毀了一身功名。”
慕錦成摩挲下巴:“除了外派,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實在不行,我求求暮春外祖去。”
“現在的情形下,能留在京城一個衙門里做主事,就算是好的出路了,只是,做了主事,一輩子也就那樣了,根本沒啥前途。”馬三寶嘆息了一聲。
顧青竹氣惱道:“這么說,只能外派了,可開不開海禁,哪是他一篇文章做得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