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疑,待我查出來,今年不賣給他了,也省得著青松的麻煩。”慕錦成一邊說著,一邊翻閱。
“你別看了,我知道是誰。”顧青竹給慕錦成沏了杯茶。
“誰?你是不是在顧家坳就想到了?”慕錦成訝然地轉頭看她。
“除了燕安城中的燕鐵衣,我想不出還有誰,我希望,他只是為了賺錢,而不是有其他什么不好的想法。”顧青竹托著腦袋,蹙眉道。
“難怪,他與胡人那么熟稔,且他的容貌看上去就有胡人的影子,他在燕安城開著盛名遠播的天香樓,又用茶結交各級官員。
若是他真是北境細作,只怕當年不會那么幫我們。”慕錦成捏了捏額角,一時難辨敵友。
顧青竹想了想:“不管怎樣,還是要先將川地茶業(yè)發(fā)展起來,這才是治標又治本的法子,等到茯茶大量上市,就會很容易遏制黑市交易,到時無利可圖,燕鐵衣自然會收手。”
“也只好如此,他今年定了多少?”慕錦成說著,往后翻了幾頁。
“我回來后,熊叔給我看過預定茶葉的賬冊,上面并沒有燕鐵衣或天香樓的名字,這都過年了,也沒消息,或許,他打算到時現(xiàn)買也不一定。”顧青竹呡了口溫水道。
慕錦成屈指叩了叩桌子:“依我看,他是知道青松任了川地茶馬司副使,又剛被收繳了金花茯茶,從而變得謹慎起來了。”
顧青竹點點頭:“也可能吧,今年賣茶,你格外留意些,他到底與我們有恩,若能旁敲側擊說一說,也免得他折損銀錢。”
初八,馬三寶從燕安城回到寧江城,慕錦成夫婦帶著念平念安去拜年。
眼見顧青竹就要再次做娘了,馬三寶一時感慨:“瑩兒年紀也不小了,到今兒也沒尋著良配!”
顧青竹笑著說:“也不知謝姐姐想找什么樣的,二爺和錦成常在外頭走動,或可幫著尋覓。”
馬三寶像個愁悶的老父親:“我倒是想讓梁滿倉做我女婿,只怕她會嫌他是鄉(xiāng)下來的。”
顧青竹心里一驚,有些艱難地問:“滿倉哥……他……他愿意嗎?”
馬三寶眉梢一挑:“瑩兒雖生得不十分漂亮,但能干又賢惠,又是我義女,他還有啥不樂意的!”
念平坐在小杌子上吃核桃酥,他仰頭道:“外祖,桂花糖好甜,可是太粘牙了,念平還是喜歡吃核桃酥。”
馬三寶語調寵溺地說:“好,念平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瑩姨能想嫁誰就嫁誰嗎?”念平眨巴著大眼睛問。
馬三寶一愣,這小孩居然在這里等著接話,這也不像個四歲的娃娃該明白的呀。
“念平,你又亂說話。”顧青竹將兒子寵愛地攬在懷里,戳著他的額頭道。
馬三寶若有所思道:“念平說的沒錯,青竹,你與瑩兒都是女子,說話方便些,你去問問她,對梁滿倉可中意。”
顧青竹雖萬般不愿意,但還是起身出去了。
迎面正遇見梁滿倉和云初,并肩走進來。
顧青竹與他們行了禮,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突然說:“滿倉哥,我有事同你講。”
梁滿倉不知所以,站定道:“怎么了,可是顧家坳有事?”
顧青竹轉身就走,梁滿倉看了眼云初,后者揮揮手,他便緊走幾步,很快就跟了上來。
“青竹,你想說什么?”在一棵大槐樹下,梁滿倉著急地問。
“滿倉哥,我問你,滿兜哥大仇已報,你為啥還不娶大丫!”說著,顧青竹的眼睛紅了,她實在太心疼大丫了。
“是福叔讓你問的?”梁滿倉一臉愧疚的表情。
顧青竹吸了下鼻子:“福叔并沒有問,他們一家相信你一諾千金,可大丫與我同歲,你真忍心將她熬成老姑娘!”
“青竹,我……我也想娶,可我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