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方向,指示大家摸索著追去。
過不多久,果然在一棵大芭蕉葉子邊緣發現了血跡。
“哈,鬼子是肩膊中槍,快、快追!”
朱得水難得地透出幾絲興奮。然而,日本人的蹤跡一陣子七彎八拐,當來到村寨后山的茶園時,就再一次失去了線索。
俏飛燕正要發動全寨人馬,進行搜山,這時候盧婷卻匆匆尋來,急切地大聲呼喊:
“姐,謝大哥,威義堂里正在吵架,都鬧著要分家……盧浩哥不同意……都快打起來啦,還掏出槍來……你、你們快去呀……有人受傷嗎?”
俏飛燕趕緊從謝宇鉦背上溜下來,紅著臉問。
“我來的時候,還沒有。你們快去呀?!?
俏飛燕看看面前的朱得水等人,又征詢地望著謝宇鉦,卻見謝宇鉦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波瀾不驚轉向雞窩等人,笑了笑:“雞窩哥,那、那日本人,已中了俏掌盤一槍。很好辨認!山寨里不是有獵狗么,牽來試試。”
他轉向俏飛燕,安慰道,“放心,他逃不遠……”說著,他下巴一擺,“我們還是先回威義堂吧?大事要緊!”
……威義堂內,濟濟滿堂。
坐在上首的十六排掌盤當家--玉面鼠盧浩,神色憂慮地看著立在堂中滔滔不絕的七排當家,心情不由得越來越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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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七當家,是七哥臨死前指定的。
那是去年春三月的事兒,那一次,玉面鼠率一隊兄弟,回贛南老寨子搬運十六排的物資。
恰在這時,安排在余水鎮的坐探,傳回消息,說搞到了一批水連珠,讓玉面鼠盡快去取。
玉面鼠向來愛槍如命,更何況又是水連珠這樣的好槍?為免閃失,他當即決定自己親自帶人下山去取。誰成想,這居然是一個圈套。
原來,那位坐探數天前在窯子里吃花酒,與當地一個惡霸爭風吃醋,因人單力薄,吃了點兒虧,臉面上抹不開,便嚷嚷說要拉山寨的人馬,滅了這惡霸滿門。被有心人一狀告到了余水靖衛團。
團總聽了,當作戲言,一笑置之。
這時,駱屠戶也率一部在贛南一帶剿匪,客住在余水靖衛團。他聽了,憑直覺感到不是兒戲,竟鄭重其事地鎖拿了這名坐探。一邊是嚴刑拷打,一邊是銀彈攻勢,坐探很快就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第一個出賣的,就是玉面鼠。
他知道玉面鼠平常時不愛吃不愛穿,但凡有點兒余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為手下弟兄添槍添子彈。
于是,就是設置了這么一出戲。
他算準了玉面鼠一定會親自前來。
事情被七哥知道了,同樣愛槍如命、敢打敢拼敢搶的七哥,非得一起前去。一行人扮作行腳商人,興沖沖地趕去。
他們哪里曉得,他們一進余水鎮,就被盯上了。整個余水鎮被封鎖得水泄不通。
發覺上當后,玉面鼠和七哥等人在重重包圍中擊斃了叛徒,潛藏在木筏子底下,順水飄出了余水鎮。
在回山的路上,一行人遭遇了駱屠戶的伏擊。
一行人拼死突圍,七哥就是倒在突圍的路上的。
向來敢打敢拼敢搶的七哥,面對駱衛團的機槍,他帶領七排的幾個好手,搶在了玉面鼠的前面,為大伙殺出了一個口子。
但他自己,卻倒在了突圍的路上。一連三槍,兩槍打在胸口,一槍打在腹部。
玉面鼠等人將七哥搶出,不等捱回老寨子,七哥就不行了。
彌留之際,他的意識非常清醒,他直接指定了眼前這位兄弟,說請他言主持工作七排當家,并懇求玉面鼠等人,大力扶持七排的新當家。
盆珠腦一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