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簡悅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隔著門縫她朝外面看去,顧晗翊長身而立站在門口,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跟一個黑衣保鏢說著什么,只見他面色凝重,俊臉上蘊著一層寒霜。
隔著一段距離,那黑衣保鏢低著頭恭敬的聽著顧晗翊說話,他倏然側目朝病房的方向看去,兩人視線碰撞在一起,簡悅朝他勾起一抹艱難的淺笑。
還好最后一刻他出現了,要是再遲一步,恐怕她便再也見不到他。
這樣的笑是劫后余生的慶幸的笑。
顧晗翊的糾結在一起的俊眉并未因為她一個微笑就舒展開來,他深邃的黑眸中滿是對她的心疼,他此刻萌生了一個自私的想法,那就是讓簡悅失去工作。
哪怕這樣的事只屬于偶然的例外,他也絕不允許再發生,顧晗翊恨不得將她拴在自己身邊,走到哪里便能看見她,這樣就再也不用擔心簡悅會受到傷害。
如果說自私的愛是徹底的占有彼此,那么他也愿意成為一個自私的人,給她一份自私的愛,因為他承受不了失去她帶來的痛苦。
顧晗翊收回視線朝保鏢說了什么,很快保鏢就點頭應聲離開,顧晗翊推開病房的門走到簡悅面前。
“好點了么?”他彎下腰,俯身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脖子上好幾道觸目驚心的紅紫的抓痕。
冰涼的觸感讓簡悅心頭一緊,她道:“你的手好冰。”
他沉默著,狹長的鳳眸微咪,睨著她蒼白的小臉,他將她捧在自己的手心中呵護著,然而現在卻被人傷害成這樣,他發誓往后絕對不允許別人動她分毫,此刻看著那刺眼的傷痕,他平靜的眸底暗潮涌動,掀起了驚濤駭浪。
“簡悅,不要工作了,呆在我身邊,我養你好么?”顧晗翊收回手指,星辰般耀眼的黑眸認真的注視著簡悅說道。
突如其來的話讓簡悅為之一怔,她知道,顧晗翊此刻并不是在說玩笑話,他態度堅決哪怕是在詢問,他的語氣也帶著毋庸置疑的威嚴。
他有著數不盡的財富,別說是養她一個女人,就算是養多少個情人那都沒問題,如果她的身份是一個情人,那么他說這樣的話或許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是她不是,她是一個有著自己獨立人格和自由空間的人,她有著自己的理想和生活,如果只是成為他的附屬品,那么這樣的自已無疑是一個悲哀的女人。
她是一個二十五歲的成熟女人,而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女生,這樣的話或許在前幾年她會覺得是動聽的情話,而現在她除了失望并沒有一丁點的感動。
簡悅沉默了片刻,臉色倏然冷下,她別過臉不去看他,失落的眼神毫無焦距的注視著遠處,堅定的回答:“我不需要你養,我覺得我的工作挺好。”
好?好個屁?好的差點被人虐到小命都丟了,還好?顧晗翊氣的冷嗤一聲,頭頂上冒著蹭蹭的小火苗,忍著沒有爆粗口。
他劍眉蹙起,陰騭的俊臉蘊上一層千年不化的寒冰,從來沒有人能拒絕他,現在卻被一個女人如此毫不猶豫的拒絕,他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看著眼前倔強的和自己耍脾氣的女人,他恨不得將她提起來,一通狂暴的怒吼,明明自己的出發點是好的,卻被她如此不屑的嫌棄,難道他作為一個男人說出我養你這樣的話是有錯的么?
他疑惑不解,心里更是憤懣不平。
“我沒記錯的話,之前因為客戶你去到了荒郊野嶺,有一次因為和同事搶客戶被人抓的差點破相,現在又是因為客戶被人差點給悶死,你這工作的危險系數都快趕上情報局特務了,難道你心里還沒有一點清醒的認識么?”
顧晗翊沒有和她爭吵,而是拿出談判的氣勢和她講道理,對于一個倔的跟牛一樣的女人,他既不能罵更不可能動手,只能被逼無奈的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