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看他樣子,也就是個镴槍頭。”
“人家就那么耍了耍劍,可就晉級了。”
“只要再打一場,不論輸贏,起碼也是一個舉人的功名。”
“呵,說不定下一場他就碰到尹蓮童或是易長月呢。”
“哈哈,也可能收手不及被人打死。”
嫉妒是正常的人心,人言可畏,便多是由嫉妒而生。
同樣的,禍從口出,有些人挨打或是身死,就是因為言語無忌,顯得惡毒。
蘇澈看了那說得最開心的幾人一眼,腳下碾碎一塊小石,腳尖一踢,碎石有如暗器而出!
“啊!”
“是誰?!”
這一下,蘇澈可沒怎么留手。
有人只聽聞數聲尖嘯,然后便見那離擂臺不遠的三四個人捂著臉在哀嚎。
“怎么回事?”有考官過去,看明后眉頭一皺,然后喊道“郎中,讓郎中過來!”
武舉,自然是有郎中隨時候著的。
很快,有郎中匆忙過來,給幾人檢查了一遍。
“擂臺比是沒法參加了。”老郎中搖頭道“最輕的也是臉破牙碎,石頭嵌在血肉里,就算包扎上藥,一旦動手也會崩裂,上擂臺也贏不了,反而會留下隱患。”
“大夫,您得救我們啊。”
“是啊,我今年十八了,這是我最后的機會了啊。”
“大夫,大人,求求你們,我不想放棄啊。”
幾人臉上血水混著淚水淌下,聲音凄慘至極,哪怕后面還有內試,可這擂臺比不參加那就是少了一場,莫說舉人,就是上榜也不可能。
那郎中一臉為難,看向幾個考官,他當然是能治好這幾人的,不過肯定是需要一些上好的傷藥。可問題是,從這幾人的貌相和穿著上,他們也不像是能拿出銀錢,買得起這等傷藥的人。
他是隨行武舉的大夫不假,卻也是有不俗醫術來賺銀子的,而不是自己貼補來救人的。
誰傻啊?
顯然,大夫的沉默讓那幾個受傷的人也明白了過來,他們里有的想通后只是因疼痛哼唧卻不言語,有的還在慘叫哀嚎,聲音悲切,仿佛是要打動別人,引得他人惻隱出手一樣。
蘇澈卻走遠了,他在想自己剛才一氣之下,是不是出手太狠了些,畢竟自己受氣,可始作俑者不是這幾個人。
他看著在指點著說笑的萬花樓幾人,從對方招惹上他開始,他真正想教訓的便是他們幾個而已。
“你是在可憐他們?”身旁,有人過來,開口道。
蘇澈看過去,原來是巧笑嫣然的喬芷薇。
他雖不免因對方容貌而多看幾眼,卻也沒有逾越和失禮,只是道“你看到了?”
喬芷薇搖頭,輕笑道“誰會將注意一直放在你的身上。”
蘇澈道“那你這話,就是在污我清白。”
喬芷薇一愣,隨即失笑,“明明就是你做的,竟然還否認。”
蘇澈沒說話。
他記得蘇定遠說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而漂亮的女子無端接近自己,那也必有所圖。
“你好像對我很防備?”喬芷薇唇角一抿,不自覺間媚態風情展露。
蘇澈移開眼神,無名呼吸法讓他腦海清明一片。
“漂亮的人總會很危險。”他說道“若是無事,我便走了。”
“走?”喬芷薇氣極反笑,“這里是校場,你能去哪?”
她倒覺得對方有些意思了,別的男人都是爭著搶著想跟她多說幾句話,可眼前的人竟然避自己有如蛇蝎。
聽他嘴里說的,難不成他被漂亮的女人騙過?
這讓喬芷薇有些不服氣,那究竟是多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