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女人,才會讓他在自己面前還保留常態?她有些好奇了。
但在她這一愣神的功夫,蘇澈已經走開了。
“你!”喬芷薇看著他的背影,跺了跺腳。
……
“下一場怎么安排?”
“瞧好吧你們。”
那張姓軍官看著去抽簽的身影,陰沉一笑。
“下一場,易長月對戰蘇澈!”
聽聞此言,不少人驚呼出聲。
一個是錢幫少幫主,江湖有名的年輕高手,更是此次武舉奪冠的熱門。此前九場擂臺比不乏與其他年輕天才交手,卻都輕松取勝。
一個是平北將軍之子,此前被人報以希望,認為虎父無犬子,必然也會有不俗本事,可后來因為一連九場所交手俱是寒門之人,而讓人詬病。
按道理來說,他們或許會交手,可這似乎有些巧合了。
……
校場的看臺上,魏旸胥持著千里眼,聽得手下人的匯報,當即一笑,“易幫主是成名高手,其子更是咱們大梁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這下我看蘇定遠的兒子懸了。”
身旁沒有人回應,他繼續道“九場連勝,哼,這么堂而皇之地徇私舞弊,真當別人看不出來?還是說蘇定遠覺得自己能一手遮天了,想把自己這兒子弄進軍中,借他聲望平步青云不成?咱們軍中可不吃這一套。”
一旁的牛敬忠干咳幾聲,像是在提醒什么。
“申大人,晁大人,本將軍今天就把話放在這了”魏旸胥一邊收了千里眼,一邊轉身道“這蘇澈嗝!”
他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的身影,呆立當場。
看臺四周是目不斜視的軍卒,一旁是臉帶好笑的晁究和一副事不關己樣子的申時通,左手邊則是不發一言、眼神四瞟的牛敬忠。
可在魏旸胥眼前的,是面無表情,身穿絳色錦袍的中年人,以及對方身后所站的五六位前來觀擂臺比和內試的軍方幾人。
魏旸胥喉間咽了咽,半晌說不出話來。
“把你剛才想說的話,說完。”蘇定遠負手而立,目光睥睨,淡淡開口。
他身上并未有什么氣勢流露,可魏旸胥的額頭已有冷汗滑落。
所謂兵馬司統軍上將軍,乃是十年前任命,或者說,在近二十三十年里大梁軍方中起來的那些將軍或是統軍,都沒有上過真正的戰場。
他們只是通過祖輩蒙蔭或是演練軍武而上位,還未參與過真正戰事,而在京城內的,甚至連剿匪都沒參與過。
尸位素餐算不上,但平日里大言不慚倒不覺得什么,可真當面對蘇定遠這一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兇神時,僅是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蘇蘇將軍。”魏旸胥磕絆道“您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