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這位燕廷玉。
因為他覺得,對方同樣也是不甘心的。
燕廷玉身為名將之后,也是少年成名,只不過在其父戰死沙場后,便就此寂寂無聞,甚至長大后被人所知,還是因為燕康的緣故。
他不像燕長安那樣可以帶兵打仗,他沒有參加武舉,只靠祖輩蒙陰被授予官職,不大不小地吊在軍中。
在未見面之前,公孫懿從此人有限的生平介紹中,難以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所以,他當時只是抱著試探的態度寫了這么一封信,可同樣誠懇。
此時,在聽到對方就是燕廷玉當面之后,公孫懿愕然之余,下意識便想,對方來此,莫非也因為自己的那封信?
可說實話,他甚至對自己送出的那些信,能不能到收信人的手里,都不抱什么希望。
堂首,燕廷玉見場間四人神情,淡淡一笑,“怎么,還需讓本將再多介紹?”
“啊不用不用。”先前問話那人一臉賠笑,額上卻有冷汗,“原來是燕將軍,燕將軍之名如雷貫耳,下官等人自是知道的,知道的。”
燕廷玉冷哼一聲,隨后看向公孫懿。
后者一怔,隨后躬身一禮,然后便將高立興與血衣堂口發生之事然說出。
末了,公孫懿看著燕廷玉面無表情模樣,突然想到對方先前所問,是‘梁州城發生之事’,而不只是昨夜發生之事。
不過片刻之間,他心思幾轉,略作斟酌,便開口,述說自桃花劍閣下劍令追殺后,梁州城內因此所生的大大小小之事。
旁邊,那三人一愣,而后抬頭,看到了堂首那人不時點頭,眼露滿意。
登時,他們心情更不好了,也對公孫懿有更為嫉恨。
不多時,公孫懿便說完,然后躬身立于堂下。
燕廷玉打了個哈欠,道“你覺得,昨夜之事如何處置?”
公孫懿一怔,他本以為對方會問自己方才所說,可實在沒想到,自己剛才說了那么多,對方問的還是昨夜之事。
當下,他有些摸不準眼前這人心思不說,一時間自己的思緒竟是有些亂了。
不過,公孫懿自也非常人,當即道“如今新朝剛立,高大人乃朝廷命官,他如今被害,若不迅速破案找出真兇,一旦此事傳出,恐怕不免令人心頭惶惶,此對朝廷更是不利。
血衣堂口被滅,此事已傳揚出去,想必血衣堂或是天下盟都會派人來此調查。只不過這等事觸犯律法,本就該衙門來管,自是不能交給江湖門派去處置,否則有失朝廷威儀。
但像天下盟這等江湖大幫,素來霸道,要如何處理,恐怕也要費一番工夫”
說到這,他聲音略低,忽地不說了。
因為公孫懿一邊在說,一邊在觀察著堂首那人的神情,此時,他已是見對方眼中流露不耐之色了。
是以,他便止住了話頭。
不論真假,燕廷玉的確是表現出了幾分不耐。
“你的意思,就是想盡快破案,找出真兇吧?”他問道。
公孫懿不好意思地一笑,拱了拱手,他說那么多,其實就是這么一個意思。
只不過身為下官,自然是要稍加分析的。
“時辰不早了,吃飯吧。”燕廷玉說了句,然后起身。
公孫懿張了張嘴,愣住了。
另外三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