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知曉方景然居于機關城之人不多,消息走露自可能是他們三人。”
盜帥說道“我沒有理由不懷疑他們。”
“那我也是如此原因。”墨痕道“我覺得消息可能是從李長老那走露的。”
盜帥自然是不信的。
墨痕輕笑一聲,問道“那知道此事的,還有方不同和越千重,甚至是江構,你不懷疑他們?”
“方大師和越先生一心為墨家,付出良多,江構更是我多年好友,我當然不會懷疑他們。”盜帥皺了皺眉,反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之前議事,在探討后周和燕國為何動兵時,方不同便將墨家收留方景然之事說開,在場的墨家高層因此才知道此事。
而墨痕就在當場,盜帥對他知道此事并不意外。
但是,當時可沒有說,之前知悉此事的人有誰。
而現在,對方剛才竟是將這些人都說出來了。
墨痕一笑,神情不變,“我是巨子,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盜帥微微皺眉,心里隱隱有些懷疑,可正如對方所說,他是巨子,知道這些事情并不奇怪,因為之前他們也未刻意隱瞞過對方。
作為巨子,在機關城內有隱秘的一番力量,也是合情合理,他也不會多問。
但不知怎的,盜帥就是覺得有些奇怪,說不上來,或是因懷疑而產生的蹊蹺感。
“還有事么?”墨痕說道“若是無事,我該回去練功了。”
盜帥回神,說道“你懷疑李長老可以,但方才不該當眾說出來。”
“為何?”墨痕疑惑道“咱們墨家議事,從來不就是心里有什么就說什么嗎?”
盜帥看著面前之人,也無心去細究對方話中真假。
此時他也不管對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直接道,“你這般懷疑自己人,讓其他人如何想?再者,萬一在場的人里,真的有人心懷異心,你這般做,就是給他們創造機會。”
“什么機會?”墨痕笑了笑,“離間么?”
盜帥眉頭一皺。
“若真是如此,能被輕易離間的人,在這心底里,對墨家就沒有什么歸屬。”墨痕淡淡道“就算沒有今次之事,還會有下一次,早晚都會給墨家一刀。”
盜帥皺著眉,有些難以置信地,無比復雜地看著眼前之人。
墨痕見此,不由一笑,“為何這般看我?”
盜帥搖頭,“我只是在想,你倒是與從前不一樣了。”
墨痕看著他,“你常年在外,從前咱們連面都沒見過幾次,更別說是駐足交談,或是知悉彼此了。”
盜帥點點頭,“確實,以往對你多是聽說,也就近來為了墨家,方才共事。”
“是啊,都是為了墨家。”墨痕笑了笑,然后道,“那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那武功練得怎么樣?”盜帥忽然問道。
墨痕本已轉身,聞言一愣。
他目光平靜地看過去,“你這是想嘲諷我?”
盜帥看他半晌,方才一笑,“說笑了,只是覺得你一個人悶頭練功,也未免無趣…”
“我并不這么覺得?”墨痕打斷道“一個人練功,很有趣,反倒人多了,就沒了興致。”
盜帥友好一笑,“那就,告辭。”
墨痕在他臉上看過一眼,轉身離去。
盜帥抱著胳膊,看著其人走遠。
“你跟他說什么了,看著好像不太愉快。”一旁,江構走來,同樣看著那離去之人的背影,隨口說道。
“你對他,了解多么?”盜帥問道。
“為什么問這個?”江構有些疑惑,“你該不會是懷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