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里,心中最急的該是紫虛真君了。
那么,對方當(dāng)然會為之千方百計地打聽消息。
想到這,他心里不免有些羞愧,因為自己竟是忽視了有關(guān)父親之事。
蘇澈深吸口氣,道“所以,你們懷疑有神秘之人,隱于江湖之中?”
有關(guān)神兵或持神兵之人,他當(dāng)然不清楚,但他相信以紫虛真君的修為和地位,想查清此事不難。尤其是通過今夜萬貴妃之事,牽扯到燕長安,對方父親便是燕康,他肯定上心。
燕長安如今位高權(quán)重,他若想查一件事,能動用的人力和物力恐怕就是燕國之力。
“是有這個懷疑。”葉梓筠道“現(xiàn)在師傅便在查此事,燕長安那邊同樣如此,既看江湖,也看官面。”
“可有線索?”蘇澈問道。
“或有一點頭緒吧。”葉梓筠也有些不確定。
蘇澈聞言,沉默片刻,認真道“我能做什么?”
葉梓筠看著他,淡淡一笑,“謝家、桃花劍閣,還有官府,都想殺你,即便燕長安騰不出手,他手下也會想拿你邀功。你還是保全自己吧。”
“日后莫要莽撞,莫要意氣用事。”她說得頗有些語重心長。
蘇澈不由皺了皺眉。
“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葉梓筠說著,朝屋里走去。
蘇澈沒有進去。
不多時,葉梓筠和萬貴妃一前一后走出來,前者并不停留,只是在路過蘇澈身邊時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至于萬貴妃,
“生氣么?”她在經(jīng)過蘇澈之后,回頭,嫣然一笑。
蘇澈平靜看她,沒說話。
“想做什么,又偏偏無力去做,難得順心,應(yīng)該會很生氣吧?”萬貴妃說道,“尤其還不能說出來,要憋在心里,真是憋屈。”
前邊,葉梓筠當(dāng)然聽到了,她蹙了下眉。
蘇澈笑了下,“在屋里時,你我距離,就如現(xiàn)在這般近。”
萬貴妃一怔,有些不解。
蘇澈淡淡道“五步之內(nèi),我若想殺你,她也攔不住。”
萬貴妃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冷意,腳下竟不由退了一步,轉(zhuǎn)而,眼里便閃過一絲羞惱。
“你只是暫時撿了一條命,靠別人,永遠不如靠自己。”蘇澈似是想起什么,開口道,“差點忘了,你很擅長用身體來尋求保護,這也算是靠自己。失敬了。”
萬貴妃眼中自有羞憤,臉上也是又恨又惱。
“好了,該走了。”葉梓筠嗔怪似的瞧了蘇澈一眼,然后道。
萬貴妃胸口一陣起伏,然后壓下心中怒意,“很好,我記住你了。”
蘇澈無聲一笑,有些嫌棄。
萬貴妃狠狠剮了他一眼,跟著葉梓筠走了。
……
人走之后,蘇澈回到屋里。
方景然依舊昏迷不醒,至于院里那四個近衛(wèi),只是被藺煜打暈罷了,此時也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藺煜看起來氣色好了些,卻沒有離開,而是在等蘇澈,像是知道他肯定有話要問自己。
“你還要殺他?”蘇澈看了他一眼。
藺煜知道他說的是方景然,搖頭道“其人可恨,固然該殺,但方才見他樣子,卻又不忍。”
蘇澈亦是看了眼方景然,沒有開口。
“你有什么想問的?”藺煜道。
蘇澈看他,“問什么都會說?”
藺煜點頭,“知無不言。”
“平北軍的其他人,還好吧?”蘇澈問道。
聽他先問這個,藺煜心里閃過一些欣慰。
“還好,如今歸于陳觀禮麾下,還是平北軍的編制,相較從前,無論是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