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是人中龍鳳,會想明白的。”饒云悠說道。
“這算是威脅么?”蘇澈平靜道。
“只能算是聊得投機,在下給出的一個忠告。”饒云悠道“畢竟朝廷里有不少人,想要斬草除根,而且燕國氣勢如虎,燕長安如若蛟龍出淵,還是有不少人想要結個善緣的。”
燕長安痛恨蘇家之人,通緝日久,欲要斬草除根之事,并不是秘密。哪怕對蘇清不甚上心,但對于蘇澈,殺伐之令從未消失。
因為在很多人的心里,蘇清只是一個廢物,哪怕如今傍上了陳觀禮,投靠了后周,還是那個不學無術,甚至沒有自保之力的廢物。
但蘇澈不同,有關此人名聲被桃花劍閣折損,其中內情,其實在各大派之中已然不是秘密。
況且,即便他有千般不是,只要他一日還有修為,還有武功,還有那把劍,那就沒有人可以忽視他。
他不僅能夠自保,還可以殺人。
而他并非孤身一人。
……
“蘇公子可還有想知道的?”饒云悠問道。
蘇澈微微搖頭,知道了朝廷的態度之后,他就不需要再知道其他什么了。
饒云悠點點頭,然后起身,“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
蘇澈同樣起身。
饒云悠在離開的時候,猶豫片刻,還是道“既然宮里已經有了吩咐,那想來是有了應對觀潮閣和真武教的法子,就算他們出面,也不會改變什么。所以,蘇公子最好不要插手此事。”
蘇澈只是應了聲,未置可否。
饒云悠沒有多說,直接走了。
他說這些話,只是因為覺得跟對方談的不錯,對方的態度讓他很喜歡。
方才也不是勸誡,只是順嘴一提,至于對方心里怎么想的,又會如何做,他都管不著。
現在的羅網,只做分內的事情。
房門關上,蘇澈走到窗邊,不多時,看見饒云悠走出客棧,好似是朝什么地方擺了擺手,然后沿長街走了。與其一并離去的,還有自街上各個地方走出的人。
饒云悠來見他,肯定不會一個人來,那些都是羅網的高手。
“你覺得,咱們該怎么做?”蘇澈輕輕把窗子關上,說道。
玉沁自房中走出,看了眼桌上的福記點心。
“相比較聚義莊和墨家的事,我更好奇那個紀觴。”她說。
關于紀觴,她不算陌生,在東廠時便看過有關此人的卷宗。
且如果說在機關城里,紀觴被蘇澈所傷之后,又被車夫重創,那他隨機關城傾覆,亂石穿空,墜落深淵,絕不可能生還。
所以,她的確是懷疑,此時回京的紀觴,不是原本的那個紀觴。
那么,是易容,還是其他手段,此人的身份又是什么?
若真是如此,他的目的以及其背后,又隱藏著什么?
玉沁對此懷疑,并且好奇,是覺得竟然有人敢冒充紀觴的身份來神都,還是在第五唯我的眼皮底下。
先不說背后之人的圖謀,只是這等膽量和布局,就足以讓她生出探究之心。
蘇澈笑了笑,他同樣懷疑,甚至是篤定。
只不過不是單純的好奇,而是在想這會是某個門派,還是什么勢力想要謀劃什么?
沒來由的,他想到了葉梓筠曾說過的話,紫虛真君懷疑江湖暗中,似還有看不見的另一股勢力能無聲無息地讓父親和燕康失去蹤跡,且斬斷神兵,擁有當今江湖已有之外的神兵力量。
就如一只隱藏極深的手。
蘇澈在此時,如心血來潮一般,忽然就聯想到了一起。
“會有什么牽扯么?”他心想著。
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