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事件鬧得有點過火,若真如韓生所說,那趙文宮這手伸的可就有點過頭了。
為免偏袒任何一方,有些問題當然還是先問清楚為好。
說起來趙文宮這廝也是有毛病,征戰期間,身為軍師自己沒本事獻計對敵也就算了,為了打壓政敵居然拿這種事情來做文章,還敢對軍營士卒下手,這是想干什么?
看著施施然從堂外緩步而來的趙文宮,曾元起臉上表情顯得有些不悅。
大軍出征已是近月,眼下正是對樂林用兵的關鍵時期,這家伙作為軍師不思對敵之策,反而在這瞎搞抹黑政敵戲碼,居然還擺出這么一副理所應當姿態,這是看不起誰?
“主公!”趙文宮拱手彎腰,施了一禮便看向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的韓生:“韓大將軍不在軍營里統兵練兵,這個時間跑進城來,莫不是有什么緊急軍情發生?”
韓生冷哼了一聲,連理都懶得理會,抬手便對曾元起拱手道:“還請主公嚴查,為卑職討還個公道!”
“文宮啊。”曾元起點了點頭,心里雖然對趙文宮隱有不滿,但貴為人主卻不好明面上太過偏袒任何一方,只好裝出一副公正姿態道:“韓將軍此番前來,狀告你私自在營中抓人,且在營中散播謠言重傷于他,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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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播謠言?這話……主公信嗎?”趙文宮臉色一正,心里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見曾元起毫無反應,嘆了口氣便拱手解釋道:“承蒙我主信任,委任文宮以要職,當此形勢,文宮殫精竭慮,豈敢不盡心盡力輔助我主,又豈能在此時做出有損我主利益之事?”
又是這套,這兩個還真是半斤八兩,沒一個好東西!
曾元起心中腹誹,表面上則不動聲色的看向韓生。
“這么說趙大人是以為我誣告了?”韓生不滿道:“我營中士卒離奇失蹤,謠言四起軍心動蕩,此事若只壞我一人之名又何足道哉,可我這統兵將領威名掃地,往后還如何樹立威信,讓那上萬將士為主公征戰沙場?”
“你自己無能管不住手下,怪我?”趙文宮不甘示弱道:“你有何證據證明我散播謠言,有證據就拿出來,主公在上,若真是我干的,斬首車裂我都認,若不是呢,韓將軍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可以誣陷忠良、推卸自己失職之罪嗎?”
“你!”韓生哪有什么證據,此來無非是先聲奪人罷了,真要理論起來根本站不住腳。
趙文宮輕蔑冷哼道:“眼下我主用兵樂林,此戰關系重大影響深遠,要我說啊,無能之輩就該主動退位讓賢,讓更有能力之人出來統領兵馬為我主效力,而不是在這里想盡辦法來掩蓋自身無能!”
“你,趙文宮,你欺人太甚!”韓生就是個匹夫,嘴皮子哪斗得過詭計多端的趙文宮,一聽連官職都要不保,當場炸毛。
砰的一聲,堂上曾元起陰沉著臉拍桌而起:“都給我住口!”
曾元起怒了,本來還有心偏向韓生這邊,可一見韓生被趙文宮逼的節節敗退,頓時連他想說的話都被生生懟了回去。
你說你什么證據都沒有跑來瞎折騰什么玩意兒,老子看起來很閑嗎?
趙文宮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件事韓生雖然沒證據,但趙文宮那振振有詞模樣,明顯是做足了萬全準備。
軍營士卒離奇失蹤一事兒,十有八九便是這狗東西做的。
曾元起默默把事件做了分析,對眼前這兩人也重新有了認識。
韓生才能有限,難堪大任!
趙文宮恃才傲物擅作主張,今日能把韓生玩的團團轉,日后若威懾不住,怕是連他都敢欺瞞戲弄,搞不好現在就已經這么干了!
曾元起心中頗為不爽,但看了眼桌上最近研讀的古文‘御下之道’,最終還是強忍住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