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謙搖頭否決這個提議道:“能做的我都做了,樂小姐能不能逃過此劫,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你先去忙吧,注意巡防,讓斥候緊密監視河門和冠縣的一舉一動。”
“喏!”方長平無奈點頭,事已至此他也不便多說什么,轉身便去處理軍務。
陳子謙則在城樓上背負著手遠望大公山方向,正如話里所說,大軍現狀如此,樂映晴那邊確實是愛莫能助,最多也只能等那邊順利脫困后,派支隊伍過去接應一下。
主公也是有主公的難處,凡事都必須以大局計。
說實話,在野外面對曾元起還不是陳子謙最擔心的,真正擔心的反而是在河門縣的荊策年,那才是一出手就能把他打垮的大佬。
“哪怕是換個對手都好,偏偏是荊策年!”
陳子謙必須得防著這位大佬,隊伍現在已經疲憊不堪,一旦再去大公山與曾元起發生沖突,荊策年可是輕而易舉就能把他和曾元起兩部盡數消滅。
如此一來最大的兩個威脅都被解決,荊策年彈指間便可輕松將永安、平永和樂林三郡之地收復。
這種主動送上去給別人當槍使的事情不能干,陳子謙得想個辦法,帶著隊伍越過曾元起直接回永安,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荊策年無暇顧及永安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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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事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困難重重。
曾元起現在恨他入骨,即便是拼盡所有都不會放過他,又怎么可能會輕易放他回永安。
事實上曾元起不僅沒打算和陳子謙善罷甘休,就連荊策年背地里拉攏都置之不理。
在沛萊城中,曾元起披頭散發,額頭上綁著一條孝巾,毫無形象的坐在縣衙大門口。
他手持一柄帶血長劍,跟前跪著一排叛逃未遂的逃兵,以及數十具尸骸,臉上面無表情,沒人能看出是喜是悲。
趙文宮和韓生等人就在其身后佇立,戰戰兢兢的生怕說出些不合時宜的話再惹惱了這位爺。
場中只有另一名身披甲胄,面相與曾元起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大漢愁眉苦臉道:“兄長做決定吧,再這么耗下去,我們可就連最后退路都沒有了。”
“退路?”曾元起輕蔑冷哼道:“荊策年讓我們攻打陳子謙戴罪立功,說是待事后交出兵權便對此番興兵一事既往不咎,實際上真等消滅了陳子謙,你以為他還能放過我們?”
“那怎么辦,永安已經沒了,我們難道還要放過陳子謙不成?”
“放自然是不能放,但也絕不能單信荊策年的片面之詞。”曾元起道:“你先帶騎兵去大公山接應周卓云,那八千殘兵能收編就收編,不能收編也別便宜給其他人。”
“收編?可我們已經沒多少糧草,再把那八千殘兵收編回來,我們的糧草怕是撐不了五日就得耗盡。”
“這個好辦。”曾元起冷冷一笑道:“我們現在堵在陳子謙回永安的必經之路上,荊策年不是要讓我們去打陳子謙嗎,所需糧草就讓他出,糧草什么時候到,我們就什么時候出兵。”
“那他要是不給呢?”曾元廣撓了撓頭,感覺像是在聽一個笑話。
“不給?”曾元起面露兇光道:“不給我就屠城!”
我在亂世統領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