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流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對方居然留了這么一手,只見云夢澤倒下去后,卻沒有完著地,單手頂在地上一撐,單刀著地一劃,整個人向后直滑出去,身子一挺便即站起,已和寒江流之間隔開了丈許距離。
別說寒江流看傻了眼,就連林逍和長風都愣了好一會兒沒有緩過勁來。林逍瞪圓了眼睛,說道:“這算是哪門子位移技能啊,還帶貼地游走的?簡直就是在耍流氓嘛!”
躲開一招是巧合,躲開兩招是運氣好,連著躲開了三招,那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寒江流總算發覺了云夢澤步法中的蹊蹺,不由得暗罵了一句:“這小兔崽子屬泥鰍的吧!”然后大喝一聲:“好你個滑溜的小子,躲來躲去的算哪門子本事?!”語畢直沖上前,對準云夢澤的面門就是一拳。云夢澤這回不再使用步法閃躲,身形一晃伸手便是一掌,對上了對方的拳頭。
拳掌相交,寒江流忽然變招,五指箕張開來變成爪形,反手扣住了云夢澤的手腕。云夢澤也是反手橫抓接上一扭,扳住了對方的手掌。兩人的手掌相互制約,各自持起手中的兵刃向對方打去。
鐵琵琶在重量和力道上都比長刀要強,云夢澤持刀和寒江流對了一招,被震得手臂陣陣發麻,連長刀都差點被鐵琵琶壓斷,臉上的神色不禁凝重里起來。寒江流一招得手,緊跟著掄起鐵琵琶便要再來一下,但還沒等他開始出招,云夢澤忽然指尖發力,駢指成爪,掐住了寒江流的手腕。
寒江流只覺得腕上一麻,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知道這是“分筋錯骨手”的架勢,急忙揮手震開云夢澤的手掌,同時一拳照著臉上打去。云夢澤后退一步,待對方的拳頭到面門前數寸,突然伸出左掌直切對手右手上的脈門。寒江流不想與他兩敗俱傷,便收回拳招,同時連退三步。
寒江流“哈”的一聲噴吐出一口濁氣,單手掄起鐵琵琶一掛,使一招“手揮五弦”,緊接著橫拳閂胸中宮而進。云夢澤見對方來勢洶洶,不想與他正面沖突,便身形一晃,再次施展開“如影隨形步”,眨眼間已繞到了寒江流的身后。
寒江流見他身法快極,生怕這個搞暗殺的同行繞到自己身后,指不定暗中給自己下個刀子,那可是大大不妙。情急之下,他迅速轉身,伸手便想去拉云夢澤的手腕。
寒江流自恃力大,自然不怕和對方硬拼,哪知云夢澤施展開“如影隨形步”之后,真就如一抹虛無飄渺的影子一般,倏來倏往,那一抓非但抓不到他手腕,就連他的衣角也沒碰到半點。寒江流定了定心,雙手持著鐵琵琶,掄開了朝云夢澤打去,左一招“銀瓶乍破”,右一招“刀槍齊鳴”,將那鐵琵琶舞成一團銀影。云夢澤踏著輕飄飄的步法轉來轉去地躲避著,時不時地挺刀還上兩招,兩個人你來我往地斗了十來個回合,場面依舊是均勢。
又過了幾招,云夢澤一刀劈下,卻被鐵琵琶震開,刀法中頓時露出破綻。寒江流眼光毒辣,一下子就發現了這一點,當下橫起鐵琵琶架住對方的長刀,見他身子微微傾斜,料他要往左邊閃躲,便右手運勁揮起鐵琵琶蕩開長刀,同時左手迅速伸出一抓,居然真的扣住了云夢澤的肩膀。寒江流一招得手不禁大喜過望,便使勁要將其往回拖拽。
不料一拽之下,云夢澤的左肩上忽然生出一股勁來,頂開寒江流的手掌,同時腳下踏著如影隨形步橫跨了出去。這步法著實快極,貼身使出時自帶著掠起時候的力道,也就是所謂的“慣性”。寒江流猝不及防,反而被這股力道拖了過去,腳下閃了個趔趄,整個人向前跌去。
寒江流雖然身子前跌,但是應變奇速,他一手伸開向地面上撐去,一手反執著鐵琵琶,向后掄起打出。云夢澤剛剛要落下一刀,被他這么一來,只得橫刀招架,同時向后退開,趁著這個空當寒江流已然站起了身子,兩個人依然是不分上下。
寒江流見云夢澤看上去年紀輕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