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葵水是什么啊!撓了撓頭,紅暈一直從脖頸爬到了耳后根。
好半晌,云清才啞著嗓子小聲回答“就是女人每個月都會來一次的那個……”
“哪個?”風飛翼不解,繼續深究。
云清咬牙,哭笑不得,“就是……就是月事啊……”
他都說得這么明白了,主子怎的還不懂!而且女兒家的事,他們兩個大男人討論真的好嗎?
“月事?”風飛翼蹙眉,一知半解?!翱梢o?!?
“呃……”
真的要問這么清楚?云清紅著臉,“倒沒什么要緊的,就是可能身子會有點虛……”
看剛才蘇亦彤臉色蒼白,鼻血直流,確實是體虛的表現。風飛翼認可的點點頭。“那要怎么調理?”
云清都快哭了,他這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身為一個男人連未來媳婦都還沒著落呢!就要去操心人家的媳婦。
撇撇嘴,云清苦著臉道“食補,藥補都可?!?
“食補?!憋L飛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霸趺词逞a。”
這會云清也不別扭了,“比如說喝些雞湯啊,排骨湯……”
“嗯,那這事就交給你了……”
“屬下……”
“每日的湯換著法子做,做好了送到皇上那里去……”
話哽在喉嚨里,云清掏了掏耳朵,有點懵!做好了送到皇上那里?是他聽錯了,還是會錯意了?不是問的葵水嗎?怎么轉眼受益的就成了皇帝陛下了?!
難道主子把陛下想象成了女人?所以……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驚天秘密!他捂嘴驚訝了好一會,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身旁早已空空如也。
回了院子,蘇亦彤尋了幾件舊衣服和棉絮,簡單的做了幾塊月事布先用,便換上一身黑色袍子,拉著風月再次出了城。
寬袍廣袖,墨發高束,端的是公子如玉,風姿卓越。倒不像是來巡查民情的,更像是出來放風的。
靠坐在城墻下相互依偎著的百姓們錯愕的看著早上同下午不在一個頻道上的皇帝陛下,心里頭有點拿不準。
第一批藥的試喝結果出來了,沒有什么副作用,但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效果。
繆神醫捧著醫書在涼棚下思索,眉頭皺了老半天,也不見舒緩開來。
“繆神醫,可是找到什么法子了?”蘇亦彤走過去,不緊不慢的問道。
繆神醫搖頭,從書中探出頭來?!鞍?!還沒有?!?
藥都是按照百姓們現有的癥狀配的,但似乎沒有作用。
空氣里彌漫著酒香的味道。
蘇亦彤皺眉,“那天牢中的百姓,癥狀可有緩解?”
繆神醫繼續搖頭?!皼]有。”
他從醫多年,救死扶傷無數,什么疑難雜癥沒見過,可偏偏這瘟疫卻讓他感到束手無策。
從都城運來的藥材,都被用作了實驗。且都是難得的珍稀藥材,千金難求,花費極大,再這么下去,怕是遲早有一天國庫也會被挖空。
悠悠一聲長嘆,他道“再這么下去,幽州城怕是要亡了。”
“胡說什么呢!”蘇亦彤瞪他“有朕在,就是你死朕也不會讓幽州城亡。”
理是沒錯,可這話聽著怎么那么怪?繆神醫張口就要說話,蘇亦彤擺手制止,“朕知道了,你就先等著吧?!?
說完這話,她便拂袖走了。
沒一會兒,就有大批士兵端著水過來了。
有盆有桶,各色不一。
蘇亦彤行至城墻上,寬大的袍子在風中翻飛,說出的話也格外的振奮人心。“朕的子民們,大家好。”
城墻下的百姓抬頭看她,被高空懸掛的日頭刺的睜不開眼,盯了一會實在受不住了,就收回了視線。
蘇亦彤繼續亢奮著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