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點別的?”摸著下巴思索了會,蘇亦彤若有所思地點頭道“也可,那便由你將諸位愛卿送回去罷。”
“什么?”君陌殤聞言一怔,頓時傻眼了。
殿中朝臣雖說沒有一百,但少說也有數十,他要這么一個一個的送回去,得送到什么時候?
思及此,他連忙擺手,堅決搖頭道“不……”
“怎么,不愿意?”蘇亦彤的視線淡淡掃過他,妖冶的桃花眸中一片沉寒。
縱是大臣們這會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被打疼的屁股上,但在聽到蘇亦彤那說出來的話時,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不過才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之前那個還可令人拿捏的黃毛小兒便已有了這般震懾人心的氣魄。這叫他們如何能不心驚!
就在一眾大臣思忖間,只聽君陌殤那抑揚頓挫,極不著調的聲音再次傳來。“不……不是……臣是想問您剛才說了什么?”
“請攝政王入宮?”
“好咧。”干脆應下,君陌殤轉身就走,轉眼就消失在了正清殿。
“哼!”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蘇亦彤輕哼一聲,看著臺下眾臣緩緩開口道“諸位愛卿,可還有礙?”
這問的不是廢話嗎?大臣們偷偷看了她一眼,敢怒不敢言。
譜也擺了,該施的威嚴也施了,蘇亦彤雖然面上看著沒什么表情,但其實心里早已樂開了花。她看著一眾趴在地上,對她明顯有著深深忌憚的大臣,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既然愛卿們都不說話,那想來應是無礙了,都起身罷。”
她這話音剛落,滿殿皆是嘩然,大臣們同時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朝著蘇亦彤直直看來。在這輪灼灼的目光盯視中,很快,大臣們就明白過來了是怎么一回事。
天子久離都城,不管朝政,雖有大將軍君陌殤和丞相琉璃二人代為監國,但在他們心中,縱是君陌殤與琉璃有監國之能,與他們而言,也只是官階大小之分。所以,這一來二去,他們也就忘了,天子之威可攝朝綱之事。
加之蘇亦彤在他們眼中不過一黃毛小兒,就算憑借色相勾引了攝政王,獲得了他的庇護,那也不過是一時的。所以,蘇亦彤不在朝堂的這段時日,與其說是他們聽聞君陌殤之言不守規矩,倒不如說他們是刻意為之。
想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大臣們連忙相護攙扶著起身,三三兩兩的退到了大殿的兩側。
“嗯。”看著這一幕,蘇亦彤更加得意了。“朕久不經朝堂,聽說都城近來發生了不少事,愛卿們不如都說來給朕聽聽,讓朕好長點見識。”
“這……”
她這話一出,大臣們頓時面面相覷,不由面露難色。
“怎么?”挑了挑眉,蘇亦彤道“看諸位愛卿這模樣,莫非是有什么不能說的?”
“這……”大臣們更加犯難了。
若論是非,當今天下誰人不知,立于這是非頂端的除了他們的皇帝陛下,便再無一人。
想想也是,短短幾個月,離國便遭幾經摧殘,先是瘟疫,而后又是水災和旱災,一樁樁一件件,接踵而來,似上天降罪般,直讓人無言開脫。
正所謂,國之不幸,便是君主不賢,而在百姓們的心中,更是如此,所以,遭此天降橫禍,百姓們自然而然的就把罪過推到了皇帝的身上。若再有人借此生事,推波助瀾一番,那效果,遠比兩國開戰還要生效快。
更何況,如今的離國君臣離心,于他國的人而言,這便算得上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如此說來,就算君無過,也難逃世人譴責。
不過,大臣們雖然心里明白,但也不會傻到把這事搬到臺面上來說。所以,微一思忖之后,便一個個的都閉緊了嘴。
見眾人雖面有痛色卻是一個個都緊抿著嘴,似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