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州城門關上之際入了城。
入城之后,風飛翼便抱著蘇亦彤直奔知府衙門。
彼時,奉旨留在汴州的欽差大人裴辭憂正在知府衙門的會客廳與現(xiàn)如今汴州城中聲名鵲起,頗受百姓愛戴的玉無雙商量要事,猛地就瞧見衙役匆匆來報,說有人闖知府衙門。
裴辭憂聞言,登時臉色一變,看了眼玉無雙,疑惑道:“這么晚了,會是誰來闖府?”
自蘇亦彤把重建汴州城和經(jīng)營商鋪之事交給他與玉無雙后,汴州城的情況可謂是是日漸轉好。
而在如此盛況之下,他著實想不通,會有誰這么不長眼?
正凝眉思索間,裴辭憂眼角余光冷不防地瞥見一道黑影從外頭闖了進來。
“快,快去尋大夫。”
來人聲音急切,腳步虛浮,似是走了很遠的山路才趕到這里,一入門,身子便向后晃了晃。
屋中燈火昏暗,看得不甚真切。
乍一看到一個衣衫破爛,渾身污垢,頭發(fā)黏在一塊,狀似瘋癲的男人闖了進來,裴辭憂與玉無雙都嚇了一跳。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愣在原地,有點懵。
記憶中,他們好似不曾與這種人打過交道。
思量間,裴辭憂忙不迭的對著玉無雙使了個眼色,玉無雙會意,趁著來人在屋中四處尋找軟榻之時,他連忙抬步一點一點的往外挪去。
“軟榻呢?”風飛翼抱著蘇亦彤在屋子里轉了一圈,突然喝道:“裴辭憂,這里的軟榻呢?”
他認得我?裴辭憂一愣,茫然的看向剛行至門口又重新走了回來的玉無雙,一臉懵逼。
燭火搖曳中,刺鼻的血腥味和濃重的汗臭味融為一體,漸漸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玉無雙天生嗅覺靈敏,這股怪味才剛出現(xiàn),他便聞到了。
疑惑的盯著來人又仔細打量了幾眼,玉無雙小聲道:“裴大人,這人剛才喚你名字,他該不會是你家走失的親戚罷?”
“玉公子莫要亂言。”裴辭憂小聲道:“本宮并無走失的親戚流浪在外。”而且,聽來人剛才說話的語氣,明顯對這里非常熟悉。
熟悉?!
幾乎是同一時間,裴辭憂與玉無雙同時想到了離開快有一個月了的風飛翼和蘇亦彤。當初二人走時并未多言,所以風飛翼剛闖進來時,他們并未往他們身上想。
可現(xiàn)在這么定睛一看,男人那不辯容顏的臉,倒還真的與攝政王風飛翼有些相似。
于是,裴辭憂連忙試探性地朝著來人問道:“請問閣下可是攝政王殿下?”
聽到他的問話,風飛翼登時步子一頓,抱著蘇亦彤轉過身面對著他,冷聲道:“怎么,一月不見,裴大人竟是連本王也不認得了?”
昨日剛經(jīng)過一場浴血奮戰(zhàn)便帶著重傷的蘇亦彤四處尋醫(yī),所以,風飛翼自是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狽。
“不是……不是。”裴辭憂連忙解釋道:“微臣只是見攝政王殿下容貌被掩,以為是來鬧事的百姓,故而……”
“廢話少說,陛下重傷在身,還不快命人把城中大夫請來。”風飛翼小心翼翼的把蘇亦彤放到了剛尋到的軟榻上,沉聲吩咐道。
什么!
“陛下重傷?”
裴辭憂與玉無雙同時一驚,剛要抬步上前去看個究竟,裴辭憂卻是步子一轉,出門命人尋大夫去了。
“蘇兄傷得如何了?”玉無雙擔憂地問道。
“高熱不退,唯恐危及性命。”風飛翼目光灼灼地看向即便是昏睡著,也依舊眉頭緊皺的蘇亦彤,薄唇抿得死緊,恨不能代她受過。
“這么嚴重。”玉無雙聞言一驚,忙蹲到風飛翼的身側,用屁股把他往旁邊拱了拱,“讓我看看。”
風飛翼被他拱得一個趔趄,頓時整個身子朝著床頭倒去。渾身的骨頭就像突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