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離職后,差不多一年沒有知州,只有同知張大人在主持州里的工作。據說,去年莒州境內的一條主要河道沭河發生水災,河兩岸幾十萬畝農田,近三百多個村莊被淹。災民有六萬之多,所以,去年秋糧到現在也沒有征繳完成。”
梁文盛聽他如此之說,不禁眉頭緊鎖。這升官的喜悅被沖淡了不少。
梁文惠又接著說道“不僅如此,這州衙內,官吏也拉幫結派,兵房張同漢、戶房齊玉家還有城內大戶齊家、劉家自成一派。他們倚仗權勢,橫行霸道、欺壓良善,魚肉百姓,據說還勾結盜匪,行偷盜之事,不過這事只是謠言。吏目莊文宣、學正費約、工房韓逢春成一派,但他們并無多少實權,雖說不滿,但只能處處忍讓,處事低調。同知張大人,是個老好人,兩邊討好,啥事都不管。其他人都是墻頭草,在衙門內無所事事,毫無作為,只是混日子而已。”
梁文盛聽到盜匪,不由得警覺起來,問“這里竟然還有大戶與盜匪勾結之事?”
“只是謠言,并無實據,但也不離十。據傳是城內首富齊家買通盜匪為其偷盜一個作坊的秘方,但不知為何,那齊家與盜匪結成了梁子,反被盜匪劫殺了齊家的鹽車。”
“那境內盜匪情況如何?”梁文盛又問。
“據我打探,這莒州境內有三股盜匪,最大的一股是馬亓山的盜匪,人數有六七十人之多,憑借馬亓山的險要地勢,橫行方圓幾十里內。第二是北邊東莞境內也有三四十名盜匪活動,那里離州城較遠,盜匪更是有恃無恐,再次就是城東山上有三四十名盜匪在附近村鎮打家劫舍。總體來說和延津情況差不多,雖說鄉下盜匪橫行,但城內安全,不足成大禍。”
梁文盛聽到這里,微微點頭。
梁文惠又說道“近日我又在莒州鄉下聽到一件怪事,這事頗為離奇,鄉下傳得甚為廣泛,大人也不妨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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