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抓到一個奸細!”馬五押著一個矮胖男子走進周拂來的簽押房。yuan
周拂來抬眼一看,認識這個矮胖男子。他是鹽院的一個雜役,是專門在巡鹽御史簽押房里打雜的,名叫段秀正。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段秀正見到周拂來馬上跪地磕頭。
“大人,這小子剛才偷聽您和剛才那位大人的談話。”馬五匯報說。
“沒有沒有,小人是來給大人送茶水。”段秀正矢口否認。
“別人他的,他就是在偷聽,送茶水還躲在窗戶下面那么長時間?”馬五說道,接著又補充說“第一天來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你在窗戶下偷聽,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段秀正聽到馬五如此說,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嚇得再次磕頭如搗蒜,口中不斷的說“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是小的財迷心竅一時糊涂,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這么做的?”周拂來也不生氣,慢聲慢語地問。
段秀正苦著臉說“這小的不能說。”
“嗯?”周拂來拉著長音嗯了一聲,接著對馬五說“你教教他該怎么做!”
馬五抽出腰刀,“唰”得一下架在他的脖子上“說不說,不說我先割你一個耳朵!”
段秀正嚇得用手捂住耳朵,大聲叫道“不要不要,我說我說!”
“那就說吧。”周拂來不動聲色的說道。
“是陸府的管家劉材讓我做的。”段秀正低聲說道。
“陸府?哪個陸府?”
“就是鹽商陸杰。”段秀正答道。
“他給你多少銀子?”周拂來問。
“每月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就把自己賣了?你可真夠賤的!”周拂來譏諷道,然后接著問他“給你兩條路,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請大人吩咐。”段秀正這個時候哪里還有選擇的余地。他知道想法就得按照大人說的辦。
“想活的話就要按我說的辦,以后再給陸家傳消息,我讓你怎么說,你就要怎么說。你要是說錯了,我就以盜取朝廷機密罪把你抓起來。”周拂來威脅道。
“不敢不敢,我聽您的吩咐。以后您讓我怎么說我就怎么說。”段秀正信誓旦旦的說道。
之后,周拂來叫來他的長隨林洪存,記錄好段秀正的供詞,然后讓他按好手印。最后,周拂來又對他說“這份供詞就保存我這里,你要不按我說的做,就憑這份供詞,我隨時可以把你抓起來。”
“不敢,小的以后就聽大人的。”
“以后呆在這里該干么還干什么,滾吧!”周拂來對他喝道。
等段秀正離開后,馬五問周拂來“大人,就這么便宜他了?”
周拂來胸有成竹地說“本官留著他自有用處。你們把他盯緊了,不要讓他離開你們護衛的視線!”
“放心吧,我派人看看盯著他!就連上茅房也不讓他離開我們的視線!”馬五拍著胸脯說道。
這時長隨林洪存提醒道“大人,我覺得此人不能在您的身邊了,小心他加害大人。”
周拂來自信地一笑說道“放心吧,就憑他的膽子他還不敢!
現在有護衛們盯著,他更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機會!”
臘月十八日,陸府客廳內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跪在地上,陸杰坐在椅子上溫和地問她“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這位女子小聲回答“香梅。”
“多大了?”
“過了年就十八了。”香梅依然小聲回答道。
“你起來說話。”
“香梅不敢。”
“老爺讓你起來,你起來便是了。”
香梅站起身來,低著頭站在陸杰面前。陸杰又溫聲說“抬起頭來,讓老爺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