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在揚州與宿遷的中間,萬一兩邊有事他都能來得及反應。
不一會陸杰便來到了岳炳謙的簽押房內,岳炳謙關上房門,吩咐下人不許任何人來此打擾。然后就問陸杰“陸老板,這幾天你是不是有什么動作?”
陸杰本也沒有打算瞞他,況且關鍵時候還需要他幫忙,所以就說道“我運了一批鹽去宿遷,不過很安全,我是混在莒州的運糧船隊中的,他們船隊有周御史特別關照過,一路上各個衙門都不會查的。”
陸杰說此話時,岳炳謙的臉就越來越緊張,他隱隱猜到這支軍隊來此的目的了。陸杰看岳炳謙臉色緊張,又接著問“岳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岳炳謙緊張的臉上凄然一笑,對陸杰說道“陸老板,你可能上當了!就在幾天前周御史從安東衛調來兩個總旗的士兵,就駐扎在淮安城北。你說這個時候調兵,他意欲何為?”
“調兵?”陸杰驚叫道,然后接著問“這么說這事是一個圈套?”
“我覺得很有可能,他這次就是要抓你的把柄,然后就會立即抓捕你,再然后”再然后岳炳謙不敢往下說了。他知道一旦陸老板出事,他一會在劫難逃。
陸杰本來心里有疑惑,經岳炳謙這么一說,他更害怕了,他站起來說道“我馬上派人去通知游七與阮大熊他們,讓他一定把些鹽處里了,此事還來得及。”
“船到哪里了?”岳炳謙問。
“估計今晚就能到淮安。”
“趕快銷毀!不留一粒鹽在船上!”岳炳謙緊張地說。
傍晚時分,淮安段的運河上浩浩蕩蕩地駛來一片帆船,足足四十多艘船鋪滿了幾乎整個運河河面,前后綿延五六里路。由于船上裝滿糧食行駛的非常慢,對面的小船看到這么大的一個船隊,紛紛避讓,這只船隊正是莒州的運糧船。
在這支船隊的對面,一只小船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歌聲
斜陽收盡暮煙青,嫋嫋漁歌起遠汀。
商略野人何所恨,數聲哀絕不堪聽。
船上一位男子在琵琶的伴奏下,大聲的反復唱著這首詩歌,而且節奏越來越快。
船隊中的游七和阮大熊聽到這首歌,臉色大變,在別人聽來這只是一道普通的詩歌,但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命令。這是他們多年來在運河上走私食鹽時暗中傳遞消息的方式。剛才那首船是專門用來傳遞消息的船只,在他們內部叫信船,這首歌意思是讓他們趕快銷毀船上的食鹽,否則將會有危險,歌聲的節奏越快,表示命令越緊急。
“對面船上的別唱了,難聽死了。”游七對著對面船上的男子大聲喊道。這是給信船上的回復,表示自己已經收到消息了。
用這種非常隱蔽的方式中,陸杰把命令收達下去,船隊中的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傳達命令的方式。
此時周拂來也來到了淮安,按照周拂來的推測,陸杰會在淮安把這批私鹽運上岸,或是在淮安與宿遷之間的泗洪轉運上岸,所以他把衛所軍安排在淮安以北待命。夜里他帶上一個總旗的兵力,悄悄的布防在淮安碼頭周邊,準備隨時出動,一網打盡。
但整整一個晚上都毫無動靜。
第二天船隊繼續前行,當到了泗洪縣是又停了一晚,還是一無所獲。
第三天船船隊到達宿遷,仍舊沒有動靜。
第四天上午船隊馬上就要進入駱馬湖,然后駛入沭河水道,再走半天時間就出淮安府了。周拂來不能再等了,他坐上官船,帶著馬亓山的兩個總旗,氣勢洶洶的將這支船隊拉在了駱馬湖的邊上。
之后,他帶著士兵直接進入游七與阮大熊的船上,可是就算把船翻遍,也沒有發現一粒食鹽。
這下周拂來和季九德他們都傻眼了,明明當天晚上看到他們把一百包私鹽運上船的,這一路上又有兩名護衛密切跟蹤,絕對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