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嚇著你啦吧?”我李的臉色出奇平靜,或許早先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陰低著腦袋,仿佛百口難辯似的。
“這很難讓人想像,也很荒唐難道不是嗎……”宮土用他失去神采的、死一般光澤的眼神,看著我李胡口嘟噥說。
“你說的沒錯,這聽上去確實很荒唐,但是是事實,千真萬確的事實。”我李說話的語氣里聽著似有自嘲的意味兒,但無論怎么聽哪都不像是在嘲弄自己,反而是宮土。
“呼、呼……您真的沒有在騙人吧?”盡管事已至此,但宮土還是保持最后百分之零點零一的質(zhì)疑,用顫蠕著的聲音問道。
“沒有。”我李用幾若無聞的低音回答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為什么三番五次的都要,都要……”宮土說著說著突然語結(jié),沒有了后文。他心里仍舊難以平定,緊張感一直沖昏他的大腦。
“宮土,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只是想干掉那只墮靈體,趕快結(jié)束戰(zhàn)爭而已。”我李一面深緬地沉思過去,一面跳下桌子后轉(zhuǎn)身面對宮土說。
“結(jié)束,戰(zhàn)爭?”宮土吃了一驚,猛地抬起頭,可能沒有料想到他會轉(zhuǎn)身面對自己,還能這么安定地說話。
“是的。就好比你們?nèi)祟愔虚g,有些人也非常厭煩戰(zhàn)爭一樣。”
宮土聽后,心里面一陣悵然。
“那么現(xiàn)在是你,我覺得你做為更具智慧的生物,也肯定不會希望戰(zhàn)爭持續(xù)爆發(fā)下去吧?”我李說話的聲音漸變漸弱,最后低的消失無聲。
“所以你才愿意站在我們?nèi)祟惖倪@邊的?”對于他提出的這個問題,宮土不禁陷入了短暫期的猶豫。他側(cè)過頭,望著空白的墻壁,就如他此時的大腦里一樣空白,白透的徹底。
“大概是吧。”我李顧著自個地點了點頭。
實際而言,他有時也時不時地陷入惘然若失的狀態(tài),仿問自己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僅是單純的阻止戰(zhàn)爭簡單嗎,還是誓要干掉那只交戰(zhàn)數(shù)次都不分輸贏的墮靈體?
“大叔,我愿意相信您說的話。”宮土開口說道,語氣明顯柔軟了許多。淚水在他的眼眶里枯竭,臉上愈發(fā)僵硬。
這話讓我李一聽,憔悴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酸然的笑容。
“可是我想您也肯定很清楚一個道理,您所希望的局面,還有包括‘您自己’,在這個殘酷無止的現(xiàn)實世界里……”話說到這里時,宮土就草率地閉上了嘴,剩下的后續(xù)讓我李自己去琢磨。
但凡細細一想,其實也就不難猜出宮土一語未完的話意里具體是在指什么。
“……”我李故作一聲嘆息,轉(zhuǎn)移視線,望向那盞昏黃的燈光。從他這個角度下看,那束光芒很朦美,也很值得人去深思與向往。
空氣中除了他倆的說話聲音,安靜地再無半點雜音,使得催人入睡的倦意從中更加強盛著。
我李望著燈光,語重心長地說道:“對于某些事物的選擇,假設能賭上一條命的價值改變它的本質(zhì),我祈禱愿有一百條一千條的命,去死上一百次一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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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yī)院匆匆返回安全調(diào)查局,蘇琰纖的心里有一股有苦難說的滋味兒。下車后也一樣,繼續(xù)一個人不顧下屬,步伐輕快地往大廳里走。
一樓大廳。
“保證以后不會再這么做了吧?啊?”
“嗯,嗯。”面對著防衛(wèi)軍戰(zhàn)士的審問,靳夅一只能麻木地點頭,一會說“嗯”,一會兒又說“事”,像個僵硬不會死考問題的機器人。
“哼,萬一下回要是再讓我逮著你,可就沒有這次光抓住你教訓一頓這么簡單了。”那名防衛(wèi)軍戰(zhàn)士仿佛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沒好氣地搶白。
“肯定沒有下回啦,我保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