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奢道“東、西兩都禁軍不堪大用,西軍與韓賊對峙,南軍遠在交州,東軍又在冀幽一帶,那邊的烏丸人也不安分,只剩北軍屯于河內拱衛京畿。朝廷哪里還有兵馬?”
北軍拱衛京畿?是怕下面的襄陽王吧。
趙明暗罵一聲那襄陽王厲兵秣馬十年,一直虎視兩都,禁軍大概是真沒什么戰力,所以留著北軍在身邊防著襄陽王。
趙明裝作慌亂,急道“那該如何是好?若不救援晉陽,晉陽城破,匈奴得了晉陽倉庫,實力必然大增,那時上黨、平陽恐怕難以抵擋啊。”
趙奢點點頭,說道“皇弟所說甚是,朝廷也是如此判斷。是故,朝廷已頒旨,征集天下兵馬,各州各郡出兵,以衛將軍冉護國老將軍為帥,前往增援平陽、上黨,尋機破敵。”
趙明聽懂了,合著天下征兵征到我這里來了,怕我不從,特地來了個皇孫說我。
趙明說道“皇兄此來,是來征集我隴西兵馬的吧,不知我隴西要出多少兵馬?”
趙奢道“的確,奢此來確為征集兵馬一事,不止隴西,天水、武都、陰平、扶風這一路郡兵都要征集,隴西湊足七千步卒三千騎兵即可。”
趙明臉一黑,這太過分了,步卒好說,他隴西總共只有三千騎兵,全都要走?隴西怎么辦?
趙明有些微怒道“皇兄莫非戲我?我隴西剛剛經過大戰,元氣大傷,隴西騎兵只剩一千之數,此乃鎮西、平西兩軍皆知之事,此戰我等三軍一萬騎兵損失大半,雖有繳獲戰馬,但騎兵不是騎上馬就算做騎兵的。”
頓了頓又道“再者,我隴西青壯不過七、八萬,此事朝廷也知,隴西軍大戰之后,本身三萬之數都難以征夠,如何能再多征一萬?皇兄當知我隴西無兵源啊。”
趙奢見趙明越說越急,有些氣了,笑道“皇弟的難處,兄自然知道,所以此來隴西之前,皇爺爺與父親也考慮到了皇弟的處境,特地開恩允許皇弟在漢中、巴蜀一帶招兵。”
趙明苦笑道“漢中、巴蜀都是富庶之地,如何肯來我隴西當兵?即便強征而來,也是思鄉心切,胸無戰志之輩,除非皇爺爺與太子皇叔能開恩在天水、扶風、武都、陰平四郡招兵,還有希望能招到可用之兵。”
趙奢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行,此事交予皇兄來辦。只要皇弟能盡快湊足一萬兵馬予我北上并州便可。”
見趙奢應下此事,趙明暗道看來太子給我這位皇兄的權利挺大的,而且不是死權,中間還是有很大的空間可以談談條件的。
想到此,趙明接著說道“皇兄也是知兵之人,騎兵之事難成,不經訓練便將他們派上戰場,那就是糟蹋戰馬。”
趙奢皺眉道“真難以湊齊?”
趙明正要開口回絕,賈詡卻道“大王,或有可能湊齊。”
趙明不知賈詡是何用意,只得問道“老師有何法?”
賈詡道“此戰,我等有不少羌胡俘虜,羌胡之人,本身便是弓馬嫻熟之輩,只是……”
趙奢道“這位先生請盡言。”
賈詡道“這些俘虜用他們為兵容易,收他們的心卻難。若是不收他們之心,戰場上恐難以約束,一旦有事,甚至可能嘩變。”
趙奢又問道“依先生之意,如何收他們之心?”
賈詡答道“羌胡之輩,皆是亡命之徒,短時間之內,軍令難以約束。草原生活,朝不保夕,羌胡為何而戰?一為生存;二為錢財。給他們活,可用他們為兵;給他們錢財,可使他們亡命,但要收他們的心,卻只能給他們家。草原上,許多小部族之人,活過今日,不知明日會不會被大族征伐,家人妻小時時刻刻戰戰兢兢,若是能給他們妻小一個安穩的活路,必可收他們之心。”
趙奢再問到“如何行事?”
賈詡說道“若說收心,恐怕短時間難以實現,只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