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空蕩蕩的營帳里,蔡聰揉了揉眼睛,直接倒頭就睡。育不完的身體到底還是很麻煩,一夜不睡便困倦無比。
張亮穿著睡袍,灰頭土臉的看著被燒成廢墟的府邸,許久以后他徒步到了皇宮外,跪在宮門前。沒多久李孝常和長孫安業也跪在宮門口。
夜里得知自家的女人那么羞辱功勛家的主母,他們就氣的差點沒大耳瓜子抽過去。只是沒想到蔡聰的報復來的這么快,這么猛烈,這么不留余地。三人跪在宮門外,在大雪中瑟瑟抖,出了這么大的事,房玄齡一干人等昨夜就沒得睡,忙活了一夜,趕著來給李世民匯報,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
李世民大雷霆,一夜的搜索連人都抓不到,唯一的線索就是有幾家糧油店丟失了大量的油。
傳命三人覲見,三人頂著滿頭白雪走進了太極殿。狼狽不堪啊!可是要的就是狼狽啊,皇帝你看看,我們這些開國功臣受的是什么對待,處置不好,其他老臣可就都心寒了啊!
“加碳爐,賜錦袍,賜坐,讓御膳房上暖湯。”李世民陰著臉的說著,三座公爵府化為灰燼,蔡聰的戾氣不是一般的重啊。不過這也是蔡聰的弱點,有弱點的人都是好對付的。
三人坐墊也不坐,跪在地上哭著求李世民給自己做主。自己的妻子即便再萬般不是,蔡聰可以提出來,這樣放火分明就是想趕盡殺絕啊!以唐律謀害公爵是要夷三族的,請皇帝一定要給自己做主,拿下蔡聰云云。
房玄齡站出來說道“啟奏陛下,犯案之人皆是高手,能悄無聲息的在戒嚴的長安離去,可見他們要放火燒死長平郡公等人也不是難事,只是臣現火是在前院放的,目的不在殺人,而在警告。”
“臣以為當下應該派人將長安伯叫來對質,是非曲直不能只聽一方言論。”杜如晦站出來說道。
其他人默不作聲,特別是李績,他和蔡聰是忘年交,可是他的夫人昨夜居然也沒有相助蔡姐兒,這讓他羞愧不已。
長孫無忌靜默不言,本身他對早年被兄長趕出家門就心懷怨念,要不是妹妹在周旋,他早就拿這個哥哥開刀了,此刻他只覺得心中暢快無比。
“嚴咚派人去傳蔡聰來。”李世民盛怒,直接就咆哮著,嚴咚小跑出太極殿。
蔡聰被許杰叫醒,前來傳口諭的太監拿不出圣旨來,連軍營都進不去,蔡聰洗了把臉,在營外接了圣喻,被一個大漢直接提到馬背上,策馬而去,蒙寶來帶人緊隨其后。
“臣蔡聰拜見吾皇。”
上了殿,蔡聰一絲不茍的行禮,只是抬起頭的時候,看向張亮三人的眼神卻充滿嘲弄。
“蔡聰朕問你。是不是你做的?”李世民陰沉著臉,一字一句的問著。
“回皇上,明人不做暗事,是臣做的。”蔡聰站的直直的,大聲的說著。
張亮要不是被人按住,就要跑出來宰了蔡聰了。李世民把手中的奏折砸了下來,臉色變得鐵青,咬著牙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朕和皇后寵著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一點小事,居然將三個公爵府燒成灰燼。”
“什么?這關臣什么事?”蔡聰一臉無辜的說著,李世民一口老血差點就吐出來,剛剛你都親口承認了。
“你這個小雜種,剛剛你自己都承認了,現在為什么又不敢認了?”長孫安業暴跳如雷的說著。
蔡聰冷笑著說道“哼,就你這廢物,要不是皇上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你以為你有資格站在朝堂上和本伯爵說話?本伯爺告訴你,今后你們三家,除了朝堂的俸祿和封地上的收入,別想得到其他的錢財。
不怕告訴你們三個,本伯爵和你們不死不休。你們找人經營的所有營生,我都叫人在邊上買了店鋪,你們賣什么,我就賣什么,比你們價格低,比你們東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