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的目光太短淺了,他是上差,是天使,只要到時候說鄭州官紳勾結(jié)圖謀造反,長安那位必然拍手說殺得好。不說了,快去通告各處,城官紳一應(yīng)到場,迎接上差。”
五千人的軍隊(duì)以一字長蛇陣行軍,長長的隊(duì)伍尾不相見。鄭州刺史公孫能和鄭文夫攜帶一干人等出城十里相迎,見到蔡聰車駕時候公孫能帶著一干官員高呼“下官拜見上差!”
鄉(xiāng)紳士族則散漫隨意的拱手說道“見過天使。”
蔡聰撩開簾布,冷冷的看了一眼,對站在最前面的鄭文夫問道“你是公孫能?”
鄭文夫抱拳笑著說道“回天使的話,老夫非公孫刺史,乃是鄭家……”
“既然不是公孫能,就滾后面去,還知不知道尊卑?”蔡聰立時瞪眼指著后面喝斥道,鄭文夫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馬上又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從容不迫的走到官員的后面去。
“下官公孫能見過上差,下官等與鄭州鄉(xiāng)紳已經(jīng)擺下洗塵宴,請上差移尊屈駕,務(wù)必賞臉”公孫能急忙上前一步,他沒想到這個年紀(jì)小小的上差官威居然這么重,讓他有一種面對自己老上司的錯覺。
“也好,吃個飯的時間不算久。老孟!”蔡聰沉吟了一下,點(diǎn)頭說著,算是答應(yīng)了。
“標(biāo)下到!”老孟從馬車邊跨步而出,昂的回答。
“命你帶人到刺史府衙將最近三個月的卷宗部帶來,另外派人快馬加鞭將鄭州下轄的所有縣衙的卷宗部帶來,如有阻攔者,殺!”
“上差這,這使不得。”公孫能急的臉都白了,蔡聰卻笑著說道“公孫刺史既然為本官洗塵,那就走吧!再拖延別怪本官不賞臉了。”
“大人,這邊請,這邊請。”公孫能氣的牙咬咬,生殺大權(quán)啊!皇帝你怎么就把這么大的權(quán)利給了這么個愣頭青。
見鄭家沒有站出來說話,其他官紳也不敢強(qiáng)出頭,一個個緊隨其后,朝著鄭州最大的客來酒樓走去。
一路上蔡聰笑呵呵的聽著眾人介紹一些景點(diǎn)和典故,一點(diǎn)都不著急。倒是公孫能等人一臉心不在焉,勉強(qiáng)的笑著。
“鄭老爺,公孫大人,還有諸位貴人大駕光臨,真是令小店蓬蓽生輝啊!快快請進(jìn),酒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客來酒樓的掌柜站在門口笑的和一朵花一樣,看到鄭文夫和公孫能朝里面迎去。
蔡聰走在前面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沒了,冷漠的看了公孫能一眼,才冷笑著對鄭文夫說道“鄭老爺果然是鄭州的主啊!您請走前面。”
“天使折煞老夫,在您面前老夫豈敢稱尊,能附隨其后參與宴會已經(jīng)是天大的榮幸,萬萬不敢走在您前面。”鄭文夫微笑的說著,隨手延客。即便是天子寵臣,也不能讓鄭家低頭。
“哼!”
蔡聰這才冷哼一聲,甩袖大步走進(jìn)酒樓,其他人急忙跟上前,每個人都狠狠的瞪了掌柜一眼,嚇的掌柜兩腿抖,已經(jīng)在考慮逃離鄭州,換個地方生活了。
“這鄭州的風(fēng)土人情很特別啊!不敬官先敬紳,是公孫刺史做的不到位,還是鄭老爺做的太好了?”一坐下蔡聰就笑呵呵的問道。
“這,這,上差既然知曉鄭州的情形,又何必為難下官呢?”公孫能尷尬的說著,他剛到鄭州的時候是何等的雄心壯志。
可惜隨著一連串的打擊,他現(xiàn)離開鄉(xiāng)紳階級,他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鄭家的勢力遍布官府上層到下九流,憑借他的雄心根本就做不了什么,最后才消沉下去,成了鄭家的應(yīng)聲蟲。
“哼,民不知官嚴(yán),官不知己責(zé),居然還敢用這種理由搪塞本官,莫非你嫌本官的劍不夠鋒利嗎?”蔡聰拍著桌子厲聲而問,左右隨從立即拔劍出鞘,寒光照的在場的人都睜不開眼睛。
“下官不敢,請大人恕罪。”公孫能顫抖的跪在地上,連聲求饒,他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