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聰冷笑著,杜如晦二人面露羞色,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李綱站出來為他們說道:“莫要怪他們,如今關中大難,老夫又豈能坐視不理?就算賠上老臉,也在所不辭。”
“小子又怎會不知先生風骨,此事必是先生請纓,我只是看不起他們兩個,老先生為了百姓,半生氣節(jié)都能舍棄,他們卻怕丟臉,讓您跟著來擋風雨,那有點擔當了?可想過李師放棄心中的堅持該是多么的痛苦?”
蔡聰不屑的說著,幾句話說的兩個當朝大員面紅耳赤。這小子嘴巴更毒了,要不是為了借糧,他們都想掩面而逃了。
“這是我們的錯,今日來就是為了向長安侯借糧,路上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即便是被你唾一臉唾沫,我們也會笑著等它自干。”
房玄齡訕訕的說著,真吐他一臉唾沫是不可能的,但是羞辱,和苛刻的條件卻是可以有的。
“呵呵,真以為這天下就你們兩個一心為公嗎?還唾面自干,我呸!若不是被陛下禁足了,需要你們來嗎?我早就送上門了,都是些蠅營狗茍之輩,心里太臟了。”蔡聰蔑視的笑著,看向他們兩個的眼神都帶著鄙視,對著門口大喊:“寶來!”
“爺,有什么吩咐?”孟寶來走進來笑著問道。
“把賬冊拿給兩位大人,然后請他們離開,我們家人心質樸,可不能讓他們給污了。”故意諷刺的說著,可惜兩人耳朵里只聽到賬冊二字,余者皆拋之腦后。
“二位大人稍等片刻,某家去去就來。”孟寶來轉身離開,沒一會抱著不是很厚的幾本賬冊回來,交給房玄齡。兩人各自拿出一本,翻開一頁來看,上面寫著那只商隊運糧食多少千擔到了關中那個縣,押送者是誰,民夫多少人,日耗多少,工錢幾何寫清清楚楚。
兩人大驚,再翻一頁,可以看的出中間被撕了幾頁,這一頁也是寫著多少糧食到達那個地方了。
“這,莫非你蔡家已經(jīng)往關中各縣都送去了糧食?”房玄齡大驚的叫了起來,先不說這得多少糧食,就說要如何才能開辟出新路到達這些地方就是一道天埑。
“我倒是想,可我蔡家不是千年世家,沒有雄厚的儲藏。送糧去的是都是些重災區(qū),其余地區(qū),只是派人把路開辟出來罷了。回頭我會把各道路的地圖給到你們,派人去送糧的時候,記得加道手諭進去。
我的人開辟出道路以后,為其他道府運糧的糧隊帶路,到了我指定的地方以后,就不再帶他們走下去了,你們的手諭到了以后他們可以就近賑災。具體的細節(jié),都寫在冊子上,你們自己看吧!”
蔡聰?shù)恼f著,在場三人目瞪口呆,別看蔡聰說的輕描淡寫,這是什么樣的壯舉?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糧食已經(jīng)到位了,就等著命令就可以賑災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這中間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不說,還需要精心的推算,憑你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能耐?”
杜如晦駭然的說著,看著蔡聰?shù)难凵褚呀?jīng)變了,如果蔡聰背后真有那么大的一股勢力,那恐怕就留他不得了。
“我是沒有,可是皇后娘娘有啊!你們也知道,皇后娘娘特別疼我,我說經(jīng)商需要繪制商道,開辟新的道路,娘娘就給我送來了這方面的人才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行了足足半年,你該不會以為是一時三刻就開辟出新道路的吧?”
房玄齡心中大叫,疼的個雞腿,天下誰不知道蔡家商隊的大東家是個姓黃的。還疼你?是疼錢吧。
“不過即便如此,山洪沖洗,有些原先開辟出來的道路,也被泥石流覆蓋,不得不重新找路。就這兩個月我麾下這群高山險地來去如履平地的好漢子也折損了幾十人,他們的撫恤必須從重。”
“你讓新軍去探路?你瘋了吧?那些人都是最優(yōu)先的教官,現(xiàn)在各個軍營都不夠用,你居然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