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文是老朽請來的,此事老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會便自行前往大理寺受審。”韋夫子站出來平靜的說著,識人不明有時候也是一種錯。
“韋老嚴重了,似這種蠢材出一個已經給書院丟大臉了,本侯不信書院這么多高才大德之輩,還能都如陳漢生這般昏聵,為一己之想置天下于不顧。若是這樣大可直接說出來,本侯絕不抓你們,只要大家把家當分一分,書院就這么散了就行了。”
蔡聰的話讓在場的人變色,如今書院的學子過兩千,已經超過國子監是大唐乃至當世最大的學院,多少學派可以在此無所顧忌的傳授自己的教統,若是關閉了書院,他們根本沒法接受。
“山長大可放心,若書院再出這等蠢貨,無需你操勞,老夫必將割了他的頭顱下酒。”趙竹節說罷抽出君子劍,橫擊樹木,砍下碗口粗的樹枝來。
蔡聰的臉色稍稍好看,這次擔憂的說道“樹大招風,書院如今有最健的體系,最龐大的夫子人數,再過幾年,就有學子可以參與科舉,這時候出了這種事,陛下會怎么看待書院?”
蔡聰的話讓所有人心頭一緊,覺得陳漢生的所言所行也未必是真的,若是一個謀劃天下的人,怎么可能不經試探就大搖大擺的站出來和蔡聰談這些?也很有可能是沖著書院來的。若是為了復辟前隋,去找楊政道都比找蔡聰有用,誰不知道蔡聰是李世民的心腹?
“是我們疏忽了,明日便會徹查書院內部,管叫宵小無所遁形。”趙竹節佩服的看著蔡聰,腦子轉的這么快的人不多,書院之間的爭斗也不見的多光明磊落,說不好聽的,當初孔子誅殺少正卯,也僅僅是見過一面,說他人不好,你倒是說說他人怎么不好了?還不是因為學派的紛爭。
“出了這么檔子事,我這山長也快當到頭了,大家還是趕緊想想怎么才能讓新山長有面子的接過書院吧!”
當初讓李世民做山長,人家死活不答應,連年末的學考獎勵都不舍得給,還譏笑蔡聰這書院是大雜燴,上不得席面,如今想要書院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所有人都愁眉苦臉的,想要體面的交接都是個難題,李世民當初的話放的太狠,被有心人宣揚之下,長安城鮮有不知者,累的如今書院的學子都是平民子弟,連個貴族后代都沒有。
一群人想到深夜都沒想出法子,實在是為難,有些人甚至埋怨學子們不該那么出風頭,多次在詩會,經筵上將其他書院的風頭都蓋了下去。
實在想不出辦法,蔡聰只能讓大家散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連夜趕回長安,天亮的時候進了城門,一到府里就問昨夜有無發生什么事。結果衛國告訴他,昨夜他走以后,楚瑤的夫子就請辭,連多住一夜都不愿意,蔡姐兒無奈之下只好給了五十兩銀子,禮送他離開。
蔡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陳漢生果然是奔著書院來的,不然昨夜就該有人借機發難,在府里胡亂殺戮了。
還沒等他休息一下,小太監就登門,說是李世民要蔡聰立刻進宮,蔡聰疲倦的眼圈都是黑的,卻不得不立刻騎著小白馬,朝宮里趕去,李世民既然說了立刻,就由不得他坐著轎子慢悠悠的走。
李世民下巴是胡渣子,蔡聰半睜著眼睛,兩人都是一臉的困容。看到蔡聰,李世民哼了一聲,坐下去吃早餐,豆漿,油條,包子,肉糜粥。香味就像是想把蔡聰肚子里的饞蟲給勾出來一樣。
看李世民吃的津津有味,蔡聰咽了咽唾沫,大著膽子的說道“陛下,臣餓了。”
“餓了?來來來,坐朕身邊。”李世民詫異的看了蔡聰一眼,熱情的說著,蔡聰喜滋滋的坐過去,伸手想要拿包子,被李世民給打開了。
“干什么呢你?朕叫你過來,是想告訴你,這一年國庫空蕩蕩的,朕是怎么忍饑挨餓的,這是寶貴的經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