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不屑的言語,讓蔡聰蔑視一笑的說道“本侯的話還沒說完呢!大總管把部的菜吃完固然不會死,但是今后可就聾了。那樣就太好了,以后當著你的面笑著罵你,你還得給我賠笑。”
聽到蔡聰的話,李靖臉色微微一變,再三看過自己的飯菜,都是極為常見的家常小菜,他都不知道吃過多少次了,要是會聾早就聾了。
“大總管是在想這些菜自己經常吃,該死的話早就死了,對嗎?”蔡聰笑笑的說著,伸手將一碟豆腐和蜂蜜水推到一塊,對李靖說道“看來他們是要對大總管下手了,別的不用吃,大總管隨意找個俘虜來,讓他把這兩樣東西吃下去,看看他會不會耳聾。”
“去抓個俘虜來。”李靖想了一會放下飯碗對隨行的侍衛說道,既然可以驗證真偽,他還不至于為了和蔡聰賭一口氣,拿自己的身體當賭注。
沒一會侍衛就抓著一個驚慌的突厥少年進來,李靖什么也沒說,讓人將豆腐和蜂蜜水強喂那少年吃下,然后將少年綁在一邊,等著他作。
少年人打了個飽嗝,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被這么多人盯著看,他覺得很羞辱,他覺得自己就是乃日的時候,被叫賣的羊羔,而這群唐人就是看貨的人。
方元端著一盆蛇羹走了進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侯爺這軍營太缺乏物資,連條狗都沒有,不過寶來前段時間活抓了頭狼,我把狼牽來了,用狼可以嗎?”
“當然可以,快快把蛇羹和菜脯攪拌一下,給這狼喂下去。”
蔡聰自那年老乞丐死了以后,他就再也沒吃過蘿卜和蛇肉,哪怕是快餓死的時候,他也堅決不吃蛇肉,那死狀太殘忍了。
這頭狼很兇殘。即便是被人喂食的時候,依然在找機會咬人,一口森白的利齒沒咬到方元的大腿,咬在方元塞過來的陶碗上出卡卡的聲音。
方元給嚇了一大跳,要不是被人攔著,他一定剁了這畜生,左手都少了跟手指了,要是腿再被撕去一大塊肉,那自己可就成了天殘地缺了。
蛇肉加蘿卜劇毒,本來還對人怒目而視,出低沉嗚咽聲的惡狼,開始搖搖晃晃站不穩,跌倒了,站起來,掙扎著站起來對著眾人悲憤長嘯,又跌倒了,再掙扎著站起來的時候,它的四肢搖搖晃晃,就像失去了骨頭一樣,眼耳口鼻不斷的滲出黑血來。
也許是野性,或者是對命運不屈服,這頭狼站著死了,它渾身的力氣好像都用在了腿上,身的皮毛軟綿無力,唯有四肢支撐這滿是鮮血的頭顱,頑強的做出嘯月的模樣。
眾人為之震驚,連李靖這種老狐貍都忘記了正事,命屬下厚葬這頭狼。吩咐完以后他才對蔡聰說道“尋常無毒之物,同食怎么會變得如此可怕?”
“萬物之變化,無常也,大總管飽讀詩書應該知道,這一切都離不開陰陽的變化,兩者相加相成,已經由食物變成毒物。軍中戰士不懂,吃下去暴斃,那些裝神弄鬼的人再掐著時間的站出來說這是詛咒,你們自然就深信不疑了。
本侯把花名冊看了幾次,現軍中只有一個地方沒有人中過毒。那就是火頭營,再加上飯菜平常都是他們在處理的,所以絕對有理由懷疑,火頭營里有對方的人。”
“我聽不到了,我怎么聽不到了?你們對我做了什么?魔鬼,你們是魔鬼,天神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就在這時候突厥少年特別大聲,害怕的叫了起來,李靖的侍衛立刻翻譯過來,李靖瞬間額頭冒汗,他這幾天著急上火,吃完飯一定會把蜂蜜水喝了,若是喝下去……
“長安侯大恩大德老夫感激五內,更是被長安侯之胸懷折服,你我多有怨恨,卻能不計前嫌救我,老夫拜服。”
“大總管莫要如此,眼下要的是將那些人揪出來,他們為了對付我,根本就是不擇手段的,再讓他們這么折騰下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