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如今您什么氣都出了,也該消停一下了吧!這事影響太大,各大國公,重臣都在彈劾您,魏征更是堵著陛下彈劾您。您說滿天下才分為十道,您就拿著河東道給這些個年少氣盛的書生兒戲,陛下該怎么看您,百官怎么想您,百姓該怎么看您?”
許敬宗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他從半個月前就被李承乾給派到太原來,目的就是勸蔡聰收手。蔡聰搞的動靜太大了,要不是他由始至終不動軍權,李世民早就下旨把他召回了。
“老許啊!沒什么事你就回長安吧!這里有很重要的東西,我得把他找出來。陛下那里我已經阿杰去說明了,你就回去跟太子說一聲,讓他別瞎操心,不然到時候一文錢都不分給他,明白了沒有?”
這些天一直閉口不談這個話題的蔡聰終于開口了,許敬宗眼睛一亮,委屈的說道“侯爺,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想我許敬宗為您鞍前馬后也好幾年了,可是如今混的還不如許杰那混小子,說起來我還是他表叔,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老許,說話得憑良心啊!當年你可是慘兮兮的,被同僚擠壓的連長安都待不下去了,再看看你如今,新軍就你和寶來說的算,許杰那比得上你,就這還不知足?”蔡聰有些氣憤的說著,許敬宗有些貪得無厭了。
“老許當這個指導員是當的心滿意足啊!不過就是這日子過的有些窘迫,不怕侯爺見笑,平日嘴饞的時候,我都假意上您侯府說公事的。沒辦法啊,老許除了那點俸祿,就啥收入都沒有,再看看寶來,老孟他們幾個,哪個不是吃香喝辣的。”
“我說怎么回回你來說事都是踩著飯點的,原來是這樣的。你怎么不早說啊!好幾次我想分你幾個鋪位的股錢,可是看你張口圣賢,閉口風骨的,怕你會以為我在羞辱你這讀書人,我就沒開口了。”
蔡聰恍然大悟的說著,聽的許敬宗眼睛瞪得老大,懊惱的想抽自己大嘴巴,裝什么大尾巴狼啊?從自己投靠蔡聰那天起,他要個鬼的尊嚴,早知道蔡聰想給錢,自己就開口管蔡聰要了。
“侯爺您就羞辱我這讀書人吧!您隨意,給點發財的路子就行,我家那幾個娃,沒事就往許杰家跑,說是去看表兄,其實就是去蹭口肉的,實在是丟死人了。”
“你怎么說俸祿也不低,養活一家子不成問題,怎么弄得這么狼狽?”蔡聰盯著許敬宗,懷疑他是不是去賭了。
“說來慚愧,這錢老許我都使到老家去了,我家也是世代書香,當年我爹被殺,我是靠著鄉親們養活的,后來才投奔了瓦崗,早年利欲熏心,把那些對我幫助甚多的鄉親都拋之腦后,如今想來真是罪該萬死。連恩情都不顧那還算什么讀書人。”
“好好好,別在這跟我煽情,這回盤子太大,你還沒資格插進來,回長安自己去找黃家的柳亞子,他會把你的利錢給你,再跟你確認下你的今后的股份。”
蔡聰那能聽不出這老貨在說假話,他爹怎么說都是前朝的禮部侍郎,再怎么艱難也輪不到鄉親去養活他。
“您都這么說了,那老許也沒啥話了,不過河東道的官員關的滿監牢都是,您看這是不是過分了,朝堂上都是人心惶惶的,再這么下去非出事不可。”
“這事你就不用管了,過段時間出了結果,這事情過去了,我自然會放了他們。”
蔡聰陌然的說著,轉身就走。許敬宗幾度想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能轉身離開,蔡聰做事不需要跟他解釋什么,他想知道也難。
這半個月來,他多次見到方元他們行蹤詭異,可是他卻什么都不能知道,他在蔡聰的團隊里地位算是比較尷尬的,不上不下的卡在中間。
蔡聰既然讓他回去,那他只能回長安。當天他就坐上自己的破馬車搖搖晃晃的出了太原。他一走就有人坐不住了,蔡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