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聰這小畜生真敢,本將軍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侯君集趴在地上怒吼著,艱難的爬到船上的柳葉舟上,用繩子放到河面上,幾個士兵飛快的劃動柳葉舟,幸虧船上人不多,不然說不得要死多少人呢!
看著河面上一個又一個的漩渦,侯君集不得不一再后退,最后眼睜睜的看著整條大船沉到河底。
“呦……這不是侯將軍嗎?怎么這么寒酸乘坐柳葉舟呢?”蔡聰站在船頭上陰陽怪氣的說著,那表情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蔡聰,你這個雜種,老夫殺了你!”侯君集將刀子對著蔡聰猙獰的嘶叫著,他身濕透無比狼狽,心中騰起了殺意。
茲拉,茲拉,茲拉……
侯君集話才說完,大船上的戰(zhàn)士都把弓箭對準了他,森森的寒光讓人手腳僵硬。
“侯君集,你這話本侯可以當你是驚嚇之余胡言亂語,但是也就這一次,再有下次的話,必讓你萬箭穿心。前方河道暢通,下令軍速前進。”
蔡聰看著侯君集冷冷的說著,他有二十幾條大船,載滿了戰(zhàn)士,而侯君集的戰(zhàn)士是調遣的,自然不會帶進長安,不然也不至于被蔡聰這樣欺負。
“把我手諭給洛陽刺史,請他派河工來幫忙打撈沉船,務必要把船里的東西撈回來。”
“屬下遵命。”侯君集的屬下立刻答道,可是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大將軍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嗎?排資論輩您跟陛下南征北戰(zhàn),論爵位您是公爵,而他蔡聰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縣侯,他實在欺人太甚了。”
“就此作罷?本將軍雖然隨和,但也不是任人擺布的,你在此打撈沉船,本將先行一步,去長安聯合眾要員,必要讓蔡聰付出慘烈的代價。”
侯君集眼里是戾氣,他這種人怎么可能隨和?何況蔡聰將他在遼東搜刮的財寶沉到河里,如今叫人來打撈,必然會被洛陽刺史知曉,這筆財寶他藏不住了,必然要上交國庫,這讓他對蔡聰恨入骨髓。
“侯爺……”
蔡聰的戰(zhàn)艦上,許杰欲言又止,作為一個旁觀者他能清楚的看到蔡聰的行為有多肆意妄為,這些行為讓他膽戰(zhàn)心驚,蔡聰再這么下去,早晚會被朝廷不容,會自取滅亡的。
“哈哈……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教訓了侯君集,我的心情舒服多了。”
蔡聰再也不復剛剛的陰沉,爽朗的對許杰說著,連著腥腥的河風也變得好聞起來。
“侯爺,屬下很不明白,您為什么要這么做,沖撞那些小船最多就是被御史彈劾一下,何況被撞沉的小船您都派人給賠錢了。為什么要跟侯君集過不去,他是陛下的心腹愛將,聽說當年玄武門的時候,侯君集出力也不少,您這么做,不但得罪了侯君集,也落了陛下的臉面。
陛下雖然不說,但是前些年您收拾張亮還有長孫安業(yè)的時候,陛下心里肯定很不舒服的,不過是一直沒說出來罷了,您這樣難道就不怕陛下震怒嗎?”
“怕,當然怕,怎么可能不怕?不過你別忘記了,此次對高句麗作戰(zhàn),本侯才是主帥,他侯君集不過是一個輔助,誰給他膽量違抗軍令的?莫要忘了,虎符沒還給陛下,本侯依然是三軍主帥,他不尊軍令,本侯沒有斬了他,已經是仁慈了。”
蔡聰笑笑的說著,要是交了虎符,他頂多是不小心蹭一下侯君集的船,來個船只失控的意外,絕不敢這樣直接撞上去。
“可以即便這樣,那也是一個公爵啊!您這樣做,得罪一個公爵劃不來吧?”
許杰懊惱的說著,再這么下去,蔡聰早晚會仇家滿長安,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別人或許劃不來,可是這個侯君集啊……不是個好東西,這次我們干掉了整個平壤城,侯君集攻下幾座城的風光,被我們給搶了,他這人心胸狹隘,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