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娘給老子站好了,守將大人有命,老人,婦孺從北門離開,前往海陵避難,所有輕壯男子留下守城,給老人和婦孺爭取逃難的時間。”
堵住北城門的校尉扯著嗓子的嘶吼著,他前面的官兵跟衙役也扯著嗓子吼叫著,數百人洪亮的聲音才將校尉的話傳達到每個人的耳中。
所有百姓都不知所措了,那個不是拖家帶口的逃難啊!這樣一來豈不是要面臨生離死別?
悲傷的氣氛在彌漫著,有數個學子將行囊背到妻子背上,提著根木棒無力的靠著城墻站立,他們甚至都不敢去看妻兒一眼。
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將沉重的行囊交付給妻兒,學著學子那樣依靠著城墻,那迷茫絕望的樣子說不出心酸。
老魚販的兩個兒子也將背著的鍋碗瓢盆輕柔的放到老魚販的手上,一人拿著一根扁擔站在城墻下,老魚販將無比沉重的家伙往獨輪車上一放,拿起自己的漁網和捕魚的叉子走到兒子身邊蹲在地上不說話。
他自覺還沒老,兒子們年輕莽撞他得留下看顧著,他婆娘抹著眼淚推著車子帶著女兒出了城,她的丈夫一輩子要臉面,怎么可能讓看著兒子單獨留在城里?
既然已經定下規矩了,秩序一下子就形成了,送走家人的輕壯年在城墻處默默的蹲站著,而沒有排到的人則陪著家人說著離別的話,淚水和悲傷成了此刻天地間唯一的顏色,那守將坐在臺階上堅毅的目光中始終都夾雜著一絲抹不去的悲哀。
他有些不明白海盜為什么不發起進攻,直到太陽下山城里的老弱婦孺都走完了,他們還是沒有攻城。
一夜過去海盜還是沒有攻城,而城里一夜間卻死了上百人,城狐社鼠貪生怕死,組織了數十人打算趁夜里松懈強開北門逃走,結果被暴怒的士兵剁成肉醬。
還有些人想逃跑在城墻上放繩子下去,結果守城的士兵眼神冷漠的揮刀,人從城墻上掉下去,摔在亂石上腦漿迸處了老遠。
海陵相去吳陵不遠快馬一天來回,當夜鹿正秋便知道海盜兵圍吳陵的事情,他和姜偉一夜沒睡,救援不救援這是個很大的問題,盡管報信的士兵說海盜有幾萬人,可是他不敢冒險啊,萬一是調虎離山怎么辦?
“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看著吧?就吳陵那兩千兵力,就算加上城里的輕壯百姓,最多不過五千人。要是幾萬海盜攻城他們是死定的。”
姜偉暴躁的說著,鹿正秋說派兩千人過去,被他直接否決了,兩千人到了那里就是送羊入虎口,他說帶兩萬人過去支援也被鹿正秋否決了,兩萬人過去了,海陵可就空了,到時候被人前后包抄,一定會軍覆沒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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