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望遠鏡又看了起來,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而沒多久唐軍便已經接近城門了。
為首一人像是從血海里撈出來的一樣,身上不停的滴著血,滿臉猙獰的對著城樓大喊道“墻上何人主事?速速開啟城門放我等進去,我軍遇伏傷亡慘重。敵軍將至速速開城門。”
“陳將軍,我下去叫人開城門吧!”
守將的副手見海盜還有段距離便想著趕緊開城門將這些同袍放進來,陳守將大手一揮攔住了他。
“這些人不是海陵來的,待我問過之后再做定奪。”
守將對著屬下說道,而后他對著城外喊道“危急時刻城門不得輕易開啟,請拿出蓋有縣尊大人官印的文書,以便在下驗明敵我。”
“你這人是要害死我們嗎?海盜都追來了,況且我們中了埋伏,將軍已經陣亡了,文書已經沒了。你快開城門,若是我等死在這里,你吃不了這干系。”
為首那人怒視著城樓,憤怒的叫著,在他身后的人也一臉氣憤的叫著開城門。
“城外這位將軍請諒解,若是沒有證明,在下不能放你們進城。”
陳守將車著嗓子的喊著,而后又小聲的對副手說道“知道我為什么說他們不是海陵來的了吧?”
“屬下明白了,要是海陵來的人,一定會先想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然后才進城,要是期間被海盜追上了,他們肯定會跟海盜同歸于盡,這些人表現的太像逃兵了。”
副手鄙夷的說著,海陵城的這些士兵很多都是從扶桑退回來的,兇悍異常,打不過也會逃,但絕不會這樣丟人現眼。
“我乃折沖府旅帥秦佑,這是我的令牌,爾等退開,我將其射上城樓。”為首那人說著舉起弩箭對著城樓射來,一道冷光射來,箭支插在柱子上,上面掛著一塊令牌。
“秦兄,魂歸來兮。小弟一定為你報仇。”
陳守將看著手中那染血的令牌,整個人不停的顫抖著,似乎那令牌重逾千斤壓的他不能站直。
“一會把人都放過來,只要他們靠近了,便給老子放箭,射死這群畜生,就用強弩。”陳守將面部的肌肉都抽筋了,用極為低沉的聲音說著。
他說完以后又大聲的說道“果真是自己人,你快快下去開城門。”而后又把頭探出城頭對著下面賠笑的說道“秦大人見諒啊!下官也是心憂吳陵安危,回頭還請在縣尊面前美言幾句啊!”
“哼,國難當頭本官不屑與你計較,速速開城門。”
那假秦佑大義凜然的說著,趾高氣揚的打馬朝著城門走去,陳守將探著頭不住的賠笑著,城門傳來絞動齒輪轟隆隆的聲音,這讓那假秦佑興奮的催動馬匹。
他卻不知道那是在絞動城門鎖的更緊,而陳守將那滿臉笑意的背后是無盡的殺心,一步一步的數著距離,終于在這兩千多人到城下的時候,他猛的縮回頭,大喝道
“給老子放箭,殺殺殺……”
說罷他從身邊弓箭手的手中搶過連弩抬起來對著城下的假秦佑冷酷的扣動扳機,一支箭羽從假秦佑的眉心射到后腦勺。
城墻下的假唐軍都慌了,面對漫天的箭羽,他們想找地方躲避都找不到,直到死去他們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
數以萬計的箭支將兩千多人射成刺猬,只有少數的幾十個人跑得快給他們逃走了。
更遠處的海盜看著這一幕嚇得掉頭就跑,從來沒見過這么可怕的場面,堅硬的盔甲就跟紙糊一樣,千瘡百孔的盔甲里人都成了碎肉了。
“秦兄,小弟不知道是誰殺了你,先讓這些雜碎去侍候你,不久以后我一定送更多人去給你陪葬的。”陳守將看著殷紅的大地冷冷的說著。
而后他又下令讓人清掃戰場回收箭支,他的副手對他敬若天人,剛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