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都檢查過了?”李承乾又抬頭對著不遠處的侍衛問道,拼酒的人也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冷汗直流兇狠的瞪著李佑,怎么把這小混蛋給忘記了,要是醉酒的時候給他來一份巴豆粉,那明天還有臉見人嗎?
“回殿下,確實檢查過了,連襪子都除下來了。”侍衛急忙回到,這種事他可不敢馬虎,不然這位爺胡來,遭罪的是他們。
“一定有問題!”
李承乾篤定的說著想了想他突然拿起靴子泡進一壇子酒里,使勁攪和了幾下,然后倒出一杯遞給侍衛說道“喝一口試試。”
侍衛面不改色的將一杯酒喝下,過來一刻鐘依然沒有發生任何事。
“難道誤會這小子了?”
“殿下,末將渾身奇癢難忍,可否賜末將解藥。”就在這時候,那個侍衛渾身扭動起來,身穿盔甲想撓又撓不到,簡直難受死了。
“混賬東西,居然把藥藏在鞋底!”
李承乾舉起靴子端詳了一會,發現在靴子底部有幾十個細不可見的小孔,當即咆哮了起來。
李佑撒丫子就跑,但是他早就被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被幾個叔伯輩的獰笑著按在座位上不能動彈。
“沒想到這樣都被識破了,這次我認栽了,但是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李佑視死如歸的大叫著,李泰已經到了一杯癢癢酒放在他面前。李佑一口悶下然后被人綁在柱子上,看他們動作流暢,繩子都是隨身攜帶應該不是第一次這么斗智斗勇了。
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接下來才可以放開了喝,不用再擔心遭人暗算了。
于是這一夜魏王府里不時傳出既痛苦又快樂的變態叫聲,還有劃拳勸酒的聲音。
李世民兩口子在立政殿品茶,嚴咚疾走兩步進來說道“陛下,魏王府上其樂融融,燕王殿下藏癢癢藥在靴子的鞋幫里,被太子殿下識破,又一次被眾人綁在柱子人,李孝恭王爺親自綁的繩子,說是慶祝報了上次的大仇,歡喜的連喝三杯。魏王殿下痛揍蜀王殿下,小疙瘩已經解開,魏王殿下心結也解開了。”
“這個兔崽子這怪癖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幸虧他不敢再宮里胡來,否則朕都要把他綁起來了。”李世民笑罵著,長孫莞爾一笑,李佑這病用蔡聰的話來說那是藥石無醫,只能看天意了。
“好在他們兄弟倆心結化開了,倒是李佑這孩子讓陰妃妹妹愁壞了,如今他是輸多贏少,也不知道糟了多少罪。”
“禍害了這么多親友不遭點罪怎么能平息眾怒?這是他活該,再者孫神仙也說了,等他什么時候他逢賭必輸這病也就好了。”
李世民也有些懊惱的說著,這個兔崽子也不知道那惹來的怪癖,居然就喜歡在大型宴會上下毒,成了就看眾人出丑,被抓住了就自己遭罪,他還樂在其中,實在讓人無語。
若不是他還知道分寸,下的毒都是讓人難受而無大害,李世民都容不得他。只不過他現在進宮,那是衣服,飾品都需要當著十幾個內侍的面換掉才能進去。
“說是這么說。您今夜要不去陰妃妹妹哪里,我估摸著她應該在罵街了。說不定又把蔡聰祖宗十八代都臭罵一遍,要不是當年蔡聰慫恿李佑和李愔去學醫,他也不至于惹上這怪毛病。”
長孫笑呵呵的說著,陰妃那么恬靜的人都能被逼著罵大街,足見這事在她心中造成多大的陰影。
“娘娘這話說的是,不過燕王殿下也不是一味胡鬧,他在宴會上下的毒其實也是藥,可以治療些許不害人性命又讓人遭罪的病。就說今夜的癢癢藥其實是可以治好河間郡王的足下癢疾,燕王事后也告訴郡王了,郡王也是為這頑疾受罪已久,如今陪著燕王一個綁在柱子上嚎啕大叫呢!”嚴咚笑呵呵的說著,尋常時候他是不敢插嘴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