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在場的官員,剛剛還同仇敵愾的,這會看誰那都不順眼,冷哼了一聲便甩著袖子大步朝著宮門走去。
房玄齡嘆息一聲踩著沉重的步子率先朝著外面走去,其他人也默不作聲的離開了,誰能想到一代賢后居然性命垂危呢?
李承乾一瘸一拐的朝著大明宮走去,李泰一臉愧疚的扶著他,那背影是那么的落寞,蔡聰鼻頭一酸視線就模糊了。
“你們這些天殺的狗奴才,還不快送本侯出宮,哎呦我的腰啊!疼死我了,李泰你個死胖子沒義氣,來人啊!來人吶!有沒有人啊?”
李靖他們聽到呼聲不由得加快腳步,不一會就消失不見。偌大的皇宮里只有蔡聰凄涼的呼叫聲在回蕩著,至于那些力士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蔡聰只能一瘸一拐的朝著宮外走去。
“陛下,馬上就要結成親家了,這么對長安侯是不是過火了?”
閣樓上嚴咚小心翼翼的說著,李世民挺著個九月肚,雙手扶著腰帶陰陽怪氣的說道“過火?這混賬東西逼著朕下罪己詔才叫過火,這史書上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么編排朕呢!”
嚴咚急忙附和,心中卻暗暗嘀咕,陛下這是氣過頭了,光想著史書卻忘記了書院的記錄,那地方寫的才叫一個狠呢!到時候你惱羞成怒毆打長安侯這件事必然也被記錄在冊。
“皇后今天怎么樣了?”
“娘娘好極了,昨晚睡的極為舒服,一晚上都在打呼嚕,今早起來那是精神奕奕啊!奴婢今天都歡喜了一整天了。”
說到長孫嚴咚立刻就堆起滿臉笑容,李世民滿懷欣慰的笑了,只是這笑容那么的苦澀,什么時候睡一個安穩覺居然成了值得賀喜的事情了?
“看來蔡聰這次的推算是對的,只不過要吩咐下去平日里也決不能掉以輕心,要時時注意萬萬不可出了簍子。”
“奴婢省的,奴婢已經再三叮嚀了,若是出了岔子,看奴婢不把他們頭擰下來。”
嚴咚急忙說道,李世民卻漠然的搖了搖頭森森的說道“不是擰下他們的頭,而是株連他們宮外的親眷。皇后若是有事,朕要立政殿所有人陪葬。”
“是,奴婢清楚。”
嚴咚一身冷汗的說著,他侍候李世民久了自然摸清楚李世民一些習性,每次真的想殺人的時候,他總會瞇著眼睛,這估計已經成了習慣改不了。
“太子和魏王哪里派個御醫過去吧!朕這太子實在讓朕失望,理智的過分了,居然還不如青雀有情意。”
李世民淡淡的說著,可是話語中難免帶著絲絲的失落,太子這種理智是為君者必備的品質,可是看著他這樣對待皇后,他總有些不痛快。
“陛下,據下面人回報,長安侯進宮前派人先后去找了太子和魏王,按理說先進宮的應該是太子殿下才對,可魏王先到了,奴婢懷疑這也是長安侯的計謀!”
作為一個老奴才嚴咚自然知道有些話要在什么時候說才能讓主子更開心,果不其然他這話才說完,李世民就面露喜色的問道“你是說,太子和青雀兩人今夜是在演戲?”
“老奴覺得應該有八成的可能,這兄弟閱墻是假的,但是心中這的痛苦和擔心卻是實打實的,否則也不會拳拳到肉,那打的都見血了。”
嚴咚哆哆嗦嗦的分析著,不是在害怕什么而是這夜里的風太冷了,他歲數大了受不了這風露。
“擺駕大安宮,你這老奴也真是的,朕賜的錦裘怎么不披上,還當自己是年輕的時候啊?”
李世民有些感性的說著,嚴咚這老家伙上了歲數,身子骨也不頂用了。
“老奴舍不得穿啊!”嚴咚咧著嘴笑呵呵的說著,李世民不過是隨口一說,自然不會與他多費唇舌。
“我早前就說了,不行就我來扮黑臉,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