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自己是什么好漢,敢打老子?我捅死你!”朱成感受著身上的疼痛,咬咬牙舉著刀子就對著漢子的肚子刺過去。
漢子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莽夫居然敢動刀子,急忙一腳踢過去,沒成想地面是濕滑的青苔,整個人往后倒,朱成的刀子在他惶恐的眼神中捅進了漢子的腰子里。
血流成一灘,漢子抽搐著嘴里發出厄厄的聲音,眼里是悔意,若是可以重來他絕不跟人計較這五十文的事。
朱成慌亂的拔出刀子,抬頭四顧看到的是畏懼的眼神,他緊了緊刀子,撒腿就跑圍觀的人群急忙讓出一條路來。
“殺人了!”
終于不知道有誰巍巍顫顫的喊了一聲,滿場的人做鳥獸散,連那老婦人也步伐輕快的跑遠了。只留下那漢子在等死,等武侯趕到的時候人已經僵硬了。
“查一下這漢子是何許人士,走訪一下周圍的人家,查一查是怎么回事。通知下長安縣衙讓他們派人來接管案件?!?
武侯長有些頭疼的說著,這兩個月長安治安大不好,他們這只小隊最高峰一天處理十三個雞毛蒜皮的案子,就這已經是長安治安最好的地區了。
“錢錢錢,又是為了錢,這個月因為買賣糾紛就已經有十三起大規模械斗了,如今更好出人命了,你們三天內必須將那朱成給本縣抓回來,否則都要吃板子?!?
長安令氣的直跳腳,這長安治安不好那是會影響他的官聲的,更重要的是陛下會怎么看嗎?
“還在這里站著做甚?還不快快去抓人?!?
長安令看著鵪鶉一樣的衙役們沒好氣的說著,這些衙役才如蒙大赦一般快步離開了大堂。
“仙翁,您說這長安最近是怎么了?百姓是不是瘋了,為了一錢半錢銀子斗毆殺人,這仁義道德教化都教化到狗肚子里了嗎?”
長安令不解的向縣衙里的老人請教,這尋仙越發的道骨仙風,十年間送幾任長安令高升,自己卻拒絕高升,堅持留在縣衙當個幕僚,盡心盡力輔助每一任縣令。
“縣尊糊涂了,有道是車同軌書同文,這幾月時間,勛貴們將所有銅錢納入自己庫中,百姓手里只有銀子,這稱銀剪金的就給了商販很多操作的空間。
長安是帝都,百姓生來就大氣,有錢人多的是,尋常一錢半錢的銀子他們不會大動干戈,但他們若是覺得自己被人欺騙羞辱,那心中那股驕傲可就受不了,必然會發生流血事件的。”
尋仙似乎一早就看到問題癥結所在,所以長安令詢問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張口就來。長安令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也不傻,自然知道若是百姓手里有銅錢的話根本不會發生這些事情的,可那些勛貴庫房里有銅錢也不犯法,他總不能上門去抱怨說銅錢都給你們買走了,現在長安出亂子你們要負責,那樣他怕是會被亂棍打死吧!
“學生也知道因為缺少銅錢才出了亂子,可當初勛貴買銅錢那是你情我愿,況且他們勢大財粗,學生實在無計請仙翁教我。”
長安令恭敬的作揖到底請尋仙打救自己,這事要是不解決,要不了兩個月長安必定大亂,到時候罷官都是最好的下場。
“此事尋仙幫不了縣尊,所謂自救者天助,如今唯有縣尊可以救自己。”尋仙說的云里霧里,長安令皺著眉頭不說話。
尋仙嘆息著搖了搖頭說道“縣尊若是對上滿朝勛貴,那便是陛下也保不住你,畢竟這天下敢逮誰揍誰的只有一個長安侯。可若是縣尊為了百姓和某個大肆斂銅錢的勛貴對上了,那就是為民請命的好官,百利無一害??!”
聽到這里長安令的眼睛越來越亮,有道是當局者迷,他是被焦慮的情緒影響了理智,不然早該想到了這點。
“學生多謝仙翁指點,感激不盡?!遍L安令激動的又給尋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