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你的上官還在這里,怎么回回都是你站出來說話,莫非你這別駕比刺史地位還高?你叫什么?”蔡聰看著說話的別駕笑著問道。
所有官員不約而同的看了眼刺史,眼中是輕慢之色,別駕拱拱手不屑的說道“回侯爺,下官尤仲,黃刺史一心向佛,除了與佛有關的事情之外,其他俗事他向來不過問的。”
蔡聰聞言看向了大牛,大牛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蔡聰頓時眼神就變的銳利起來,他一開始只當這黃登為人沉穩,沒想到居然是個瘋狂的佛教徒。
“黃刺史,尤別駕所言可有虛假之處?”他沉著聲冷冷的問著,一個佛教徒牧守一方,這轄下的百姓該被禍害成什么樣子?
“回侯爺的話,前世因今世果,今世業來世報,下官勸侯爺多修功德,來世方能得大福報。”
黃登平靜的說著,看向蔡聰的目光,清澈干凈,是真的在為蔡聰考慮。
蔡聰頓時就氣笑了,這種人都能當上刺史,這吏部官員是瞎了,還是被這廝給收買了?
“這些是你一個讀書人該說的話嗎?你代天子牧守一方,你就是這樣回報朝廷的?”
蔡聰怒不可遏的說著,那黃登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蔡聰,用不解的語氣問道“下官平日多有布施百姓,衙門一應事物又有別駕管理,這么做有何不可?”
蔡聰頓時就氣的笑了,這是個呆子,別人是書呆子,這是個佛呆子。
正在想著該如何處置他的時候,就聽到尤仲憤怒的說道“何錯之有?身為朝廷官員你與逆賊來往甚密,彌勒教徒多次出入你的刺史府,這也叫何錯之有?”
“我們不過是談經論道,又不是商議謀反,這有什么錯?尤別駕莫要惡意揣測他人,死后會入拔舌地獄的。”
黃登沒有生氣,只是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尤仲,當看到其他官員也憤怒的看著自己的時候,他更加困惑了。
“癡傻之輩,來人!將黃登拿下,陳廷濤你暫代刺史一職,務必要將各城縣的逆賊揪出來。”
蔡聰搖了搖頭的說著,這個白癡若是去當個和尚說不得就是一代高僧,當官那就是為禍一方了。還有什么錯?一個刺史跟逆賊交往過密,百姓會怎么想?會覺得這些逆賊是有志之士,會傳達錯誤的信號。
“本官乃是封疆大吏,沒有陛下的圣旨豈能說罷免就罷免?”
“本侯沒將你斬了祭旗,已經是你天大的運氣,左右給我將他拖出去!”
蔡聰怒目圓睜拍著桌子大叫著,就是因為有這種人不知道要連累多少人受難。
“好了,你們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都退下吧!”蔡聰意興闌珊的揮揮手說著,剛才他還在納悶,這些官員什么時候膽子大到這種地方,敢到軍營找自己鬧事,沒想到是想借刀殺人。
“侯爺一碼事歸一碼事,刺史這事了了,可昨日縱兵殺民一事還需要分個明白。”
尤仲哪里肯走?攤上這么個上官,他帶著一眾下屬那是累死累活的維持一方,蔡聰的兵這么肆意殺戮,他們要是不聞不問那就不是他們了。
“你們要什么答案?黃登拜佛所以他死定了,那些百姓暗中幫助逆賊所以他們也死了。他們的死你們要承擔大部分的責任,別忘了這些人都是你們管轄下的百姓,他們相助逆賊就是你們失職。”
蔡聰瞄了他們一眼,淡淡的說著,被占領的城池出現這種事還情有可原,可他們下轄的城池村子都在大唐的統治下,資敵那是死罪。
尤仲被蔡聰這一眼看的后背發涼,他敢肯定再鬧下去他們會死在這里,這位爺是出了名的蠻橫不講理的。這就是所謂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下官等告退!”
尤仲聲音發澀,他知道蔡聰說的沒錯,可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