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銘御史可在?王爺有請。”
就在眾人思索的時候,一個侍衛走過來客氣的問著。
眾人大喜,王爺這是要面授機宜啊!紛紛興奮的拍了拍張家銘的肩膀,唯有張家銘暗自苦笑,這是來者不善啊!
“下官拜見王爺!”
張家銘忐忑不安的來到蔡聰跟前行禮,行賄的事已經叫蔡聰知曉,他心里有些不安。
“第一次見你時,大有俠義之風。為本王千里護妹,見我們家人團聚,高歌而行,連盤纏都忘記拿了。如今怎么變得畏畏縮縮,莫不是被這官場的森嚴將心中那股子傲氣磨沒了?”
蔡聰說著示意張家銘坐下,張家銘沾著椅子坐下,苦笑的說道“能高歌而行是因為沒有負擔,如今身在官場又如何能大自在呢?”
“是官場不自在,還是師門讓你不自在?家銘兄對我蔡家有大恩,本王實在不愿意見你泥足深陷。”
蔡聰毫不猶豫的點出來,一個道門的弟子搖身一變成為官場中人,瞎子都知道有問題,否則他也不會兢兢業業這么多年還是一個殿中侍御史。
張家銘笑容僵硬在臉上,這些年同僚能往上走的,都往上走了,只有他一直擔任這種不重要的職務,如何叫他不難過?
“這世事都是有規律的,你一個道士踩進官場那就是過界了,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人收拾你嗎?”
蔡聰繼續自顧自的說著,張家銘沉默不語,他以前以為是看在對楚瑤這份恩情上,但如今想來絕不會是這樣的。
“在下是明面上的棋子,用來吸引注意力,好讓暗中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位。是這樣嗎?”
張家銘沮喪的問著,當分析出已經是炮灰的時候,他的心中滿是悲憤。
“沒有李翊那樣的腦子,就別往前沖,官場上沒人敢重用你,若是還念著師門就回去做個踏實的道士吧!”
蔡聰拍了拍張家銘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著,張家銘下意識的問道“王爺要對道門下手了嗎?”
“世道要變了,今后任何不繳納賦稅的人都會被發配邊疆。”
蔡聰木然的說著,他還有后半句沒說,不繳納賦稅做出抵抗的,會統統弄死。
張家銘走了,帶著對師門的失望離開的。師門一方面拿他當炮灰,一方面又指望他對楚瑤的這份恩情能讓蔡聰對他們網開一面,這算什么?
若是張家銘師門的這個想法被佛門的人知曉了,一定會笑他不自量力,當年老和尚的活命之恩都沒能讓蔡聰高抬貴手,他們哪來的自信?
張家銘走后蔡聰并沒有空閑下來,因為內侍來宣蔡聰覲見。
當到了行在的時候,他就發現李承乾面紅耳赤一副不痛快的樣子,而四大輔臣也冷著張臉。
“臣蔡聰拜見陛下。”蔡聰一板一眼的給李承乾行禮,而后才笑著問道“這是怎么了?陛下與四位輔臣怎么好像鬧得不愉快的樣子。”
“朕要冊立楚瑤為后,可諸位老臣都反對,朕就不明白了,這是朕的家事,怎么朕就不能做主了?”
李承乾生氣的說著,魏征上前一步義正言辭的說道“天家無私事,陛下立后關系天下,自然不能獨斷獨行。”
剛剛他們四大輔臣說了一大通,不能將蔡家的權利放大的觀點,可惜李承乾就當是耳邊風,根本就聽不進去。
“朕怎么就獨斷獨行了,這些年你們也看到了,無論是東宮的婦人還是民間的百姓對楚瑤是贊不絕口。前段時間更是為了朕而流產,她那一點不配母儀天下?”
李承乾更加的激動,四大輔臣眉頭緊鎖,心中那叫一個愁。楚瑤有沒有能力當皇后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楚瑤的哥哥是兵馬大元帥。
“蔡聰,你說!瑤瑤有那一點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