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師父,您說天竺祖地已經敗落,那您看這大唐佛門又有多干凈?”
辯機平靜的對三藏法師行禮,清澈的目光直視著三藏的雙眼。
“善哉善哉,佛渡世人亦自渡,那些你看不起的佛門子弟又何嘗不是等著你我來渡?一味殺戮鎮壓與魔頭有何區別?”
三藏悲天憫人的說著,這話不但是對辯機說,更是說給蔡聰聽的,可惜蔡聰充耳不聞,只是平靜的看著他們師徒兩人。
“大病需重方,如今這佛門被酒色財氣腐蝕的病入膏肓,弟子打算親自執刀,將毒瘤膿瘡挖掉,如此方能再造佛國。”
辯機的目光不再清澈,而是陷入了一種狂熱。這才是他的正常狀態,一個能為了傳教破戒的人,又怎么可能是那種清凈淡雅都人呢?
“難道你就不怕這一動,不但壞了佛門清凈,也連累無辜百姓嗎?你已經走入邪圖,若還執迷不悟,必將遺禍無窮。”
三藏一臉憤怒的指著辯機喝罵,辯機卻微笑著搖了搖頭“唯有洗凈污穢,方能再見青蓮,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說著辯機對蔡聰行了一禮說道“請王爺善待家師,他是一個大慈悲的人,小僧必定緊隨王爺的步伐清理所有的罪孽。”
“忙你的去吧!三藏法師是個純粹的人,本王不會為難他的。”
蔡聰認真的做出保證,辯機這才躬身退了出去。
“王爺,俺大牛咋覺得這廝邪性的很,怎么看都不像一個禿驢。這也就是您才會留著他,換作是俺一刀剁了這廝。”
大牛頭皮發麻的對蔡聰說著,看著亦正亦邪的辯機,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佛有正佛,邪佛。三藏法師便是那種悲天憫人的正佛。而辯機就是邪佛,他心中有一個自己理想中的佛,所以他會不惜一切的去實現這個佛。”
蔡聰看似對大牛說,實則上卻是對三藏說的。這件事他寧可交給三藏去辦,也不愿意讓辯機去,可惜三藏這人顧忌太多了。
“貧僧這徒兒便如王爺說的這般,想錯了也做錯了,只是不知王爺能否讓他一命?”
三藏一臉悲苦的說著,他在蔡聰的言語和眼睛里看不到辯機的存在。辯機請蔡聰善待他,卻不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
“辯機這人留不得,早晚是個禍害,天下賦稅服徭役確定下來之時,便是他往生西天的時候。”
蔡聰說著然后認兩三藏帶下去軟禁,接下來辯機就會以三藏的名義迫使各寺廟屈服,而不服從的將會如同異教徒一般的凄慘。
三藏法師無奈的嘆息,他一個人太渺小了,在朝廷面前連只螞蟻都比不過,所以他要看著教派衰弱,要看著這個癲狂的徒弟去作死。
而癲狂的人除了辯機,還有吐蕃的祿東贊跟松贊干布,當李治被部下擒拿送去長安的消息傳到吐蕃時,祿東贊一口老血差點噴到橫梁上。
他送去了那么多的馬匹,牛羊,還有不計其數都金銀,咬咬牙足夠李治十萬大軍撐一年的光景。
現在還沒開始打呢,戰爭劉結束了,他這些東西豈不是都成了送給蔡聰都物資了?他不禁在心中反復的問自己,這樣算不算資敵?
“幾番失利,我們已經沒有絲毫能力再與大唐對峙了。這真是強大的國家。”
祿東贊跪坐在地上,絕望的對松贊干布說著,而在他的身邊是三尺白綾,它覺得自己辜負了松贊干布的信任,更不愿意親眼看著吐蕃都衰落,所以想要以死謝罪。
看著面容蒼老的祿東贊,松贊干布虎目中兩顆豆大都淚珠忍不住墜落了。
這個亦師亦友的重臣為了他的王朝付出了太多心血了,而接二連三的失敗讓他想要放棄自己背負的責任了。
“大不了從頭再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