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菜都要涼了!”
說著老劉頭看了看賀含靈,笑著問道:
“賀先生?也跟著去喝兩杯?”
賀含靈搖了搖頭,臉上毫無輕慢之色,對著老劉頭笑道:
“學生才放了學,許多作業還未批改,就不叨擾了。”
老劉頭也不在意,點頭道:
“那明早俺還是給先生將面送到書院里,順便將這小子的作業取了!”
說著老劉頭拍了拍身邊拉著自己手的小腦殼,嘴里念叨道:
“你呀!你呀!都這么大了還離不開爺爺!怕是以后成人了都還要拉著爺爺的手!哼!跟個女娃子家家的!以后鐵定沒出息!”
“切!我以后一定會很有出息的!爺爺你就等著看吧!”
小書童拿手打了兩下老劉頭的如同老樹的手掌,嘟著嘴巴說道。
“那劉老哥,我就先行一步了。”
賀含靈對著老劉頭行了一禮說道,把老劉頭弄得受寵若驚,連忙呼道“使不得”。
賀含靈走之前看了一眼呆阿福,看著呆阿福對他點了點頭,便放心地消失在長街那頭。
“走吧!小子!今兒你有口福了!”
老劉頭拍了拍呆阿福的肩,牽著劉留牛也朝著書院方向走去。
呆阿福看著不同于往日的老劉頭,一臉疑惑地跟了上去。
老劉頭的家離書院不遠,就隔了一條街,為此老劉頭自我吹噓了良久,說當初家中僅剩的銀子都給了自家那沒用的兒子赴京趕考,要不是自己慧眼拾遺,把自己年輕時搭建的老宅賣了,低價買入了這靠近書院卻無人敢買的兇宅,怎會正好在那大雪天救了呆阿福,又怎么會讓自家孫子進書院讀書?
喝著老劉頭自家釀造的粗糧酒,夾了兩筷子又香又脆的豬耳朵,呆阿福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聽老劉頭在那里調侃往事。
“當年的小鎮遠不如現在繁華,不過俺老漢倒覺得那時候好!沒這么多的糟心事兒!現在的人是有錢了!有錢怎么了?連自己從小到大的長輩都不尊敬,連自己爹媽都不孝敬,那錢拿來干啥用?你說是求不是?就說那方譚落狗日的真不是東西.......”
呆阿福一聽到方家人的名字,手中酒杯一停,稍微頓了頓,便繼續一杯灌入喉中。
“沒錢的時候輕視你,有錢的時候你就是大爺,哈哈,倒真是狗眼看人。”
老劉頭已經喝得紅頭赤臉,但是眼神卻越來越清亮,整個人仿佛變得年輕起來。
“不是以前小鎮不繁華就不這樣了,人永遠都是這樣,只是現在給了這些人一個正當的理由變得如此,因為周圍人都是如此,所以現在的人才變得這么猖狂和明目張膽!”
呆阿福猛地灌下一杯酒,打了個酒嗝兒,拍了下酒桌指著老劉頭說道:
“就說以前,小鎮上誰瞧得起我這個小夜香郎?我給你說!就連鎮南北西挑夜香的都他娘的瞧不起我,就...就因為我從小就是夜香郎?我...我就活該受歧視了?艸她奶奶的!”
“我...我沒有瞧不起阿福哥.......阿福哥永遠是我哥.......嗝兒!”
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桌角響起,小書童迷迷糊糊,滿臉通紅,顯然已經喝醉了。
“哼哼!你小子...哈哈哈哈.......”
呆阿福眼睛外一圈也已經紅完,搓了搓劉留牛的頭,不料那小書童竟然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靠著呆阿福的手掌就睡了過去。
“這小子!還是俺的孫子!這酒量一點兒都沒繼承到我!真是!”
老劉頭一見劉留牛的窘態,便拿手拍了拍劉留牛的頭,叫到:
“醒醒!醒醒!自己到床上睡去!”
“誒!我來!”
呆阿福對著老劉頭擺了擺手,將嘟嘟囔囔的小書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