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遭殃的只有你我這種沒爹娘靠的人。噓!快走!”
盧星瑜似乎聽到了什么動靜,突然拉著呆阿福快速向前走去。
“糟了!”
盧星瑜再心底暗罵一聲,原來是那前路竟然傳來隱隱火光,還有鐵甲摩擦的沉悶聲。
呆阿福緊張地蹲在一顆大樹后,偷偷打量著那些越來越近的燈火,對盧星瑜示意。
“怎么辦?”
呆阿福對盧星瑜挑了挑眉頭,在心中說道。
“能怎么辦,回去!”
盧星瑜將頭往回偏了偏,算是回應。
呆阿福搖了搖頭,舉起手對著黑漆漆的山上指了指。
盧星瑜貓著腰靠著呆阿福摸了過來,然后兩人緩緩地朝著山上走去。
此間兩人格外小心腳下的樹枝,但今晚月色不佳。
盧星瑜乃是武經十四境,自然能夠輕松地控制自己腳下落地的聲音,但呆阿福才開元初境,要做到“舉重若輕”卻是十分的艱難。
“嘎呀!——”
當枯枝在呆阿福腳下斷裂時發出一聲凄厲地慘叫,這聲慘叫迅速傳遍了林子里每一個角落,同時讓呆阿福的后背瘋狂地冒氣雞皮疙瘩,他能感受到一種極大的威亞從林子的另一邊傳過來。
那隊搜尋山林的鐵甲沒人高呼,就像是他們中沒有一人聽到這聲慘叫,但呆阿福能夠明確地感受到無數的鐵甲正朝著自己的方向急速而來,那些在林子里逐漸明顯的火把便是最好的證明。
這是一只沉默的軍隊,沉默得讓人感受得到其中帶著的絕對毀滅。
呆阿福再也顧不得其他,朝著山上狂奔起來。
盧星瑜來不及叫住他,也只能跟著跑。
在他們身后,數不清楚的鐵甲也開始跟著跑起來,沉默在一瞬間被打破。
應該是鐵甲中的一個領頭人高聲叫道:
“追!三隊留下布置陣法,別讓任何一個鉆了空子!”
.......
新月,黑夜。
兩人凌空,以一桿長槍作為角力之物。
賀含靈渾身暴漲黑白兩光,指尖碰槍尖,身姿如鐘,死死地頂在天地之間。
頭頂那渾身黑甲男子腳踩槍尾,黑色的玄鐵戰靴往下暗自用力。
那黑甲男子長發飛舞,白皙的臉龐上暴起如蛛絲裂網的猩紅紋路,他看著腳下踏著的賀含靈,嘴角揚起一抹獰笑:
“哈哈哈!柳沉!你可還記得我?”
說著,那男子便猛地一腳往下跺,賀含靈感到一股巨力從那槍身上傳來,連忙抬起另一只手扶在那槍尖之上,但是仍不敵那股強力,整個人朝地面急墜而去。
“砰!——”
賀含靈整個人在地面砸出一個大坑,但緊接著便騰空而起,一手握拳一手持掌,掌中化生白光,拳上化有黑光。
那男子見賀含靈持此招對著自己沖過來,不由得嗤笑一聲道: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以為我還破不了這招嗎?”
說完那男子便抬起槍尖,整個人化身一道虹光瞬間消失在天空當中。
賀含靈發現眼中的男子突然消失,不由得頭皮發麻,他感到一股凌厲的氣勢在自己背心傳來,來不及回頭,只能將拳掌合并對著后方掄動。
黑拳勢大力沉,白掌柔勁綿長,當黑白兩光碰在一起時,便如同無邊海洋之中墜入一顆星辰般激蕩起了無邊的浪花!
那一股強力朝著海洋中心直貫而入,并且開始旋轉,一道道洋流被帶著開始旋轉,如同一個大陀螺一般,此時的白光被黑光激蕩得如同一場龍卷風,位于風眼之中的賀含靈安然無恙,但處于風暴外圍的范圍卻帶著無邊肅殺之氣,并且以一種狂暴的力量摧毀著一切!
“砰!——叮——”
一桿長槍如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