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
陳秋生似乎也不想再問問題,只是喝茶。
這還算好的了,如果呆阿福不是被捆著,兩人現在應該是糾纏著打起來了。
“你要綁我到什么時候?”
呆阿福突然睜開眼睛,看著陳秋生問道。
“我松開你你不會跑嗎?”
陳秋生吹了吹茶葉,輕啜一口茶沿。
呆阿福翻了個身,正對著陳秋生,瞇起眼睛陰陽怪氣道:
“我去哪里何時輪得到陳大少爺做主了?我是叫花子,還沒那個資格能當陳大少爺的狗。”
不知為何,呆阿福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了陳秋生,他猛地將茶杯擲在桌上,滾燙的茶水飛濺,呆阿福連忙將自己只穿了草鞋的腳給收了回來,不然就被燙成豬蹄了!
“少爺,您不進去看看?”
穿著紫衣錦緞的馬童往簾子里敲了敲,對在一旁與自己保持距離坐著的方秋意說道。
正吃著甜棗的方秋意并不以為意,抓起一把棗子塞進嘴里,說道:
“就是這陳秋生把那小叫花打死了都不關我事,只要他別出什么事就成了!”
說完,方秋意便繼續幻想自己同剛才所見的那位少女的快活兒事了。
馬童撇了撇嘴,看見方秋意吃著的甜棗,心里罵道狗日的紈绔子弟就是好啊!連這等奇草都能當零食散嘴吃,再看自己,就算已經是洞天修為還不一樣在這兒給他牽馬嗎?有個有錢有權的老子真是好啊!
心里長嘆短噓,臉上還得時時刻刻笑嘻嘻,馬童再次揮舞長鞭,輕輕打在紫宗馬身上,歌號道:
“清明谷雨,立夏小滿,狗日的天咯!狗日的天!”
“你!你想干什么?”
呆阿福被陳秋生這突然的爆發給驚到了,心里大罵不妙,狗日的陳秋生難道想趁自己被綁報那時候的私仇?
“你準備如何報仇?用人中黃去糊那燕無鱗一臉嗎?”
陳秋生并沒動手,而是冷測測地說出這么一句話。
呆阿福聽了有些意外,不明白陳秋生的意思。
“你不是說你要殺了燕無鱗為先生報仇嗎?那好,我問你,你憑什么?”
陳秋生抬手覆蓋在那些倒灑在車廂精致的毛毯上,一道精純的熱氣從他的手背涌了出來,只片刻,那本來打濕了的地方便被這股熱氣烘干。
“我今年十四歲,卻也才武經十境,連青城山的門都入不了,而你呢?經脈寸斷,根本無法修行!我問你,你如何報仇?”
陳秋生收回手臂,問呆阿福。
呆阿福一愣,陳秋生這些話可謂字字誅心。
是啊,自己經脈寸斷,永遠都只能留在開元境,要如何才能報仇?總不能真的像小時候打架一般,打不過就拿人中黃去糊那燕無鱗的臉吧?
雖然自己心中復仇的信念很堅定,但是信念能夠讓自己斷掉的經脈恢復嗎?陳秋生所說的是現實,他呆阿福如果不能將斷掉的經脈接起來,那么自己一輩子都報不了仇!
這是殘酷的現實,更是眼前當下的現實!昨晚一晚他就已經破完了八個主要穴位,按照《北武經》上的說法,后面開穴只會越來越快,甚至一口氣直接破開四十六穴的都有!
那到時候穴位破完了呆阿福又該怎么辦?那便是他呆阿福修行路的盡頭了,人家的長生橋都是通天路,一步一階梯只要勤勤懇懇地爬就行了。
而自己的修行路則是爬天梯,一步一階梯,還得自己搭梯子,時不時地還得走回去縫縫補補,防著不牢固的地方松了,爬著爬著直接摔下去。
看著呆阿福沉思,陳秋生也沒打擾,只是喝茶。
“那照你說,我該怎么辦?”
呆阿福第一次放下身段,對陳秋生請教,既然他剛才能這么說,就說明他有辦法,真男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