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放得下,為了報仇,他呆阿??梢宰鋈魏问?,叫陳秋生哥都行!
“自己想。”
陳秋生放下茶杯,白了一眼呆阿福。
“你”
呆阿福咬了咬牙,后面的大爺終究還是忍住了沒說出來,現在他總算知道了!自己能以為陳秋生這貨能安什么好心這種想法就蠢得離譜!十幾年的老對頭了,要是他能這么輕易說出來才怪!你香蕉個巴拉的臭蛋的小舅子
“修復斷掉的經脈,別說我,就算是京城最好的名醫都沒這個本事。但若是那仙人盤踞的青武山說不得就有那靈丹妙藥,這等難事對人而言很難,但對仙人來說,應當不難吧?”
陳秋生嘴角一彎,重新沏了一壺新茶,他以指為劍,手中氣勁刺出,呆阿福手上的繩子便應聲而斷。
“若是你真想報仇,就同我一起去青武山,參加那不論生死的試煉,敢嗎?”
陳秋生拿出一茶杯,放在呆阿福面前,為其倒上滿滿一杯,隨后也為自己身前倒滿。
半杯為茶,滿杯為酒。
這便是他與呆阿福的壯行酒!
呆阿福咬了咬嘴唇,再看了看陳秋生,掙脫開身上的繩索,端起酒杯,對著陳秋生示意。
陳秋生神色嚴肅,卻仍是冰冷,不過還是端起酒杯,與呆阿福對飲。
一杯酒盡,呆阿福感覺頭頂一股熱血灌下,這條路,終究還是有同行人。
“啪!”
呆阿福狠狠地將手中茶杯摔在地上,無數的碎片炸開,嚇了陳秋生一跳。
“你干什么?”
陳秋生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著呆阿福。
“那個。話本里不都這么寫的嗎?壯行酒喝完了要砸碗。”
呆阿福也摸不著頭腦地看著陳秋生,黑臉對白臉。
陳秋生微微張口深吸一口氣,半晌,才憋出了一句:
“這茶杯乃御賜之物,乃已故的神武窯師嘔心瀝血之作,只此一對,一為杜鵑,一為啼血,你方才摔的,便是啼血。”
“杜杜鵑?”
呆阿福雖然沒聽懂陳秋生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大概了解一點,就是他摔碎的茶杯可能賊貴!
“啪!”
不帶呆阿?;厣瘢憧匆婈惽锷矊⑹种胁璞さ梅鬯?。
“你干什么?”
呆阿福有些意外,不是說賊貴嗎?怎么又給摔了?
“摔了也好,你我此番前去,這等凡間俗艷之物就同貪圖享受一并扔了,從此抱著必死之決心,報今日受辱之仇!”
陳秋生說著說著,言辭越來越激憤,手中拳頭也捏的發白,但他突然瞥見呆阿福竟然在悄悄地收集那茶杯的碎片!
只一剎那,呆阿??匆婈惽锷哪樕兊藐幊翢o比。
“嘿嘿,這個是不是很值錢啊?你想啊,到時候到了青武山,見了那靈丹妙藥,我總得要有錢去和人家買呀!真的!你聽我說哎喲!別打!再打我還手了??!哎喲!”
“滾出去!!!”
一股及其強烈的氣浪在車廂里爆發,掀得簾子都揚了起來,馬兒都受了驚。
“吁!吁!吁————”
馬童連忙一個騰躍立在馬兒頭上,用手撫摸a眼,輕聲安慰,那受了驚的紫宗馬這才安分下來。
“不給就不給嘛生什么氣呢?小家子氣!”
呆阿福郁悶地從車廂里走了出來,右眼眼眶紅腫,儼然是吃了一記老拳。
方秋意見狀,總算是露出了點兒對車廂里情況的好奇,對那馬童示意后,便掀開簾子鉆了進去。
方秋意一進車廂,便看見氣得臉色發白,靠在車窗邊的陳秋生,他低著身子靠了過去,發現其左手里拿著一堆被捏成粉末的塵土,等于他面對面坐下來時,方秋意這才驚奇地發現,陳秋生的右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