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時杉走回客棧,目光不似之前,帶著些溫怒。
然而,這種溫怒卻又很快的淹沒在她靈動的雙眸。
冷公子見她既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慌張,嘴角一笑,“姑娘可是想清楚了?”
她本想聽從師傅的話,別惹事,可是現在似乎不允許她如此。
“清楚什么?”
冷公子走近她幾分,兩人依舊隔著一定的距離,道“姑娘是識事人,若是姑娘從了我,只要本少爺一句話,可讓你享受榮華富貴。”
“榮華富貴么?”
“沒錯!”
樓上的白衣男子看著白時杉,眼眸一片溫柔,再而看向冷公子,卻是極為冰冷。
“我一生自由,不在乎什么榮華富貴,而且……”白時杉看向寧思思他們父女倆,道,“你還欠他們一個道歉和賠償。”
“笑話,道歉?賠償?本少爺何需?難道本少爺說得還不夠清楚么?我爹,可是當今的丞相!”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白時杉冷笑一聲,雙眸看著他,“那你們又何不是?”
“天子?”冷公子扇子輕拍掌心,“在這里,我就是王法!”
冷公子很大言不慚地說著,因為,在這間小客棧里,他的地位,是最高的,就算惹了點什么事,只要他一句話,誰敢不聽,誰敢不從。
也許,在平常時,這些事他都可以像之前那般大事化小,可是,此刻,他的誤算,在于白時杉。
“好一句王法,”白時杉從容地走過他身旁,不帶半分忌憚,“那以下犯上,是何罪?”
冷公子一愣,但是上下打量著她,一身樸素,既沒有華麗的衣藻,也沒有精致的首飾,雖然氣質確實奪人,只是,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權有勢的模樣。
以下犯上?想嚇他,還嫩了點。
他就不信,難不成她還是皇上的女兒,當今的公主殿下。
再說,像她這般年紀大的,哪一位公主不是待在宮中等著嫁人。
這時,陸陸續續地聽到一些腳步聲,隨即,一些官員和站在最前面的縣太爺走了進來。
寧思思一看,眼眸瞬間黯淡,也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縣太爺一見華麗男,熱情道“原來是冷少爺啊。”
冷公子用手微微領了一下有些亂的衣服,道“你來得正好,這里有些刁民不聽話,讓你管教管教。”
縣太爺連忙躬身彎腰陪笑道“好好好,下官這就去辦,也不知是哪位刁民?”
冷公子撇了撇頭,目光看向坐在地上有些狼狽的寧思思和寧掌柜以及白時杉。
縣太爺心領神會,陪笑著點了點頭,接而扶了扶頭上的烏紗帽,走到他們跟前,吩咐道“把他們幾人給我捉回牢里,讓他們好好反省!”
而他身后的那些官員有些無奈卻又不得不照做,正要動身。
白時杉忽然道“你就是縣太爺么?”
“本官正是!”
白時杉繼續問道“你不問清楚情況再動手么?”
縣太爺手指白時杉,“還用問么?你們這些刁民,竟敢頂撞冷公子,看來你們是沒進過牢里,來人,把他們帶回去!”
白時杉清晰地看到寧思思和掌柜死心的模樣,接受著這個事實,卻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而在縣太爺身后的冷公子,一臉傲慢。
看來,他們是早料到如此。
原來,真如師傅所說,外面的世界,真的跟君尾山的不一樣,也和自己一直所認為的不一樣。
白境國,父皇管轄的國家,私底下,這些人怎么變得這么倉皇,權勢欺人。
“等一下。”
倏然間,白時杉一聲而出。
縣太爺問道“怎么?還有什么話要說?”
“我覺得,說再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