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聶鴻書長嘆了一聲。
“賢婿,這案子就表象來看的確沒什么特別的,甚至可以說案子已經順利告破了。”
“咦?爹爹,既然已經告破了你還愁什么?兇手到底是誰?”
聶小倩忍不住問。
“其實爹爹不是愁,而是有著心中有著諸多疑惑……兇手……乃是杜承夫婦!”
“什么?”
顧鳴有些不敢相信。
“爹爹,你是不是判錯了?依你之前所說,他們夫婦倆不是挺孝順,挺有氣節的么?怎么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沒錯,這正是爹爹想不通的地方。
但,就目前來說,種種線索都指向他們,有證人、證物,重要的是……他們倆居然也沒叫一聲屈,沒認罪,但也沒叫冤。”
顧鳴忍不住問:“岳父大人,那你上過刑沒有?”
“二人犯的可是重罪,按規矩是必須上刑的……不過,杜承有秀才功名在身,暫時不能用刑,我已經奏報上去,暫時革了他的功名。
至于那季瑤,我已經暗示過衙役下手輕一些,走個過場……”
這話顧鳴倒也能理解。
畢竟,孝道不僅僅只是一種美德,同時也是朝廷無比重視的一種治理天下的手段。
一個官員無論你的政績有多好,無論對朝廷有多大的貢獻,只要不孝順父母,被查實之后輕者丟官,重者丟命。
百姓也是一樣,只要不孝順父母,一旦被告上官府,那就是重罪!
民間自古以來便不乏各類孝子的佳話流傳。
甚至,一些孝子還會得到朝廷的破格提拔。
不孝乃是重罪,更不要說毒害親生父母,更是重罪中的重罪。
一旦有了實證,別說用刑,就算當堂打死上頭也不會追責。
“岳父大人,那他們的作案動機是什么?如果說是為了家產,怕是有點說不通。
正如你之前所講的,一開始季員外主動資助他們夫妻,他們還不肯接受,可見不是貪焚之輩。”
“話是這么說,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說不一定是他倆放長線釣大魚。
就目前所調查的結果來看,他們夫妻倆的嫌疑最大……
先拋開其它因素,就案情本身來分析,杜承夫妻或許一開始并沒有殺心。
他們不要季員外的資助,也有可能是做面子,反正心里知道季員外膝下無子,家產早晚會留給他們,又何必急在一時?
但后來情況有變,季敏落難了,并且了無牽掛回到了娘家。
如此一來,這家產歸誰可就難說了。
畢竟他們倆之前是高姿態,現在要是撕破臉跑去爭奪家產,豈不是自扇耳光?之前積累的名聲豈不毀于一旦?”
顧鳴想了想,回道:“說算是這樣,他倆毒殺了季員外,依然還是無可避免要與季敏分家產,畢竟季敏已經回娘家了,他們又何必去冒險?
總不能說這次僥幸得手了,下次再冒險把季敏也除掉?”
“沒錯,我也這樣想過,但目前的證據全都指向他們夫婦,可謂是鐵證如山!
其一,鎮里有兩家藥鋪掌柜與伙計作證,說杜承分頭去他們店鋪買過砒霜,帳本上也有相關的記錄。
這是其中一大疑點。
季員外的藥方中并沒有砒霜,他買砒霜做什么?
當時他買的量不算大,為什么要分兩家店買?是怕買多了惹人懷疑,因此才會分開買?
其二,在季員外臥床期間,抓藥、煎藥、喂藥全是夫妻倆親力親為,季敏當時只是負責幫著照看。
這一點,季府的下人都作了證明。
也